没过一会儿,邹莽原果然抱着一只黑色的皮箱从里屋走出来。
覃建军眼睛一亮,忙要去抢。
可下一秒,邹莽原已经先一步站在了凳子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淡淡一笑。
戴深帽檐的男人眼神一寒,意识到不好。
邹莽原“啪”地按开了皮箱的弹簧锁,对所有人说:“不就是要钱嘛,我给你们就是了。”
他话音刚落,皮箱就已经应声而开。
霎那间,大把人民币被他像天女散花般洒了下来。混在闹事者带来的冥币里,一时竟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现场彻底混乱了。
当众人意识到邹莽原洒的是实打实的钱时,一拥而上开始疯抢。尖叫着、怒骂着、争夺着,热闹非凡……
覃建军大吼一声:“都给老子放下!”
也加入到了争抢的队伍里,随手抓起一个瓷瓶砸在了带头闹事的男人头上,跟他打了起来。
一阵北风猛地灌进了屋,吹的真钱|假|钱到处飞扬,也吹开了里屋门框上的布帘。
床上邹大山的尸体一动不动僵躺在那儿,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一双带泥的鞋底。
邹莽原仍站在椅子上,目光环视着这疯狂的场面,最后定格在江闻皓脸上,冲他牵起唇角笑了下。
而后不慌不忙地从椅子上走下来,背对着人群一步步走出了屋子。
这次,没有人顾得上去拦。
戴深帽檐的男人眼见局面失控,咬牙暗骂了句。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覃建军就要离开。
此时的覃建军已经打红了眼,一拳拳狠狠砸向带头闹事男人的鼻子,嘴里不断怒骂:“老子让你抢!让你抢!”
深帽檐再次将他和男人强行分开,低沉地喝了句:“别闹的不好收场。”
覃建军一愣,恢复了理智,跟着男人转身便走。
“站住。”
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
覃建军看清来者,通红的眼底布满血丝,指着覃子朝的鼻子大喝道:
“兔崽子,他妈别挡老子道!”
……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