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迟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陆寒,原来这人有这种癖好啊,喜欢把人绑起来,用嘴巴喂着吃饭。
陆寒对着他视线半秒,干咳了两声,道:“别乱想。”
江禹迟更好奇了,这人真是神了,我想什么?你也知道?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
吃完了饭,陆寒在一旁处理工作,江禹迟在电脑上看电影,两人相处得还算和谐。
忽然,江禹迟胃里翻江倒海,脸色变青,四肢开始发抖,浑身冒冷汗。
那种熟悉的感觉袭来,如同万蚁蚀骨般难受。他转头看了一眼还在专心批改文件的陆寒,心里一阵害怕,他不要让他看到自己发作的样子。
江禹迟拼命的忍着,直到再也忍不住,喉咙里发出低沉的隐忍声。
陆寒发现异样,转过头来看他,此时江禹迟正在与魔鬼抗战,他拼命挣扎,整个人与椅子一起抖动,摇摇欲坠,就快要翻倒。
陆寒赶忙放下手里的工作,划着轮椅过来扶住椅子:“小迟,你还好吗?……”
江禹迟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陆寒,求求你,放开我,我难受。”
陆寒哪里舍得他受这种痛苦,手忙脚乱的要去解绳子。
解开一半的时候,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现在药物发作了,等会儿单靠他个人根本不可能制止得住江禹迟。
他把绳子重新系好,拨通电话后说:“把医生带过来。”就挂了。
陆寒转动轮椅过来,抱住江禹迟的头:“小迟别怕,医生马上就过来。”
江禹迟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他拼了命地摇头嘶吼着:“放开我,放开我……我受不了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整个人和椅子翻跌在地下,陆寒大叫:“小迟……”
翻跌了又怎么样?根本停止不了药物对身体的侵蚀,头疼欲裂的症状还是没能得到缓解,江禹迟疼得拿脑袋去撞击地面,渴望能得到一丝丝的缓解。
陆寒看见他头部都流血了,伸手去够他,地面与他的距离有限,也不好发力,他干脆从轮椅上下来,挪到他身旁位置抱住他。
江禹迟的身体承受已经到了极限,有些神智不清了,哭闹着:“放开我,我要吸,陆寒,我要吸,给我……,我要吸……,我受不了了……给我……”
陆寒紧抱着他,吻他,亲他:“小迟,你会做到的,你再坚持一会,医生很快就到了。”
江禹迟大口吸着气,眼里全是泪:“陆寒,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