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礼居高临下望着她,示意她起来看一眼,“晚上我不用盖被子?”
沈杏紧紧贴着被子,起身看一眼,分给他的确实只有一小截儿了。
“……”
怔愣的当儿,池礼已经果断摘掉了一个抱枕,沈杏惊叫一声,“‘三八线’不能拆!”
池礼停了动作,安静等她拿出一个合理解释。
“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洗过澡的缘故,他身上特别香,亦或者是因为他们用了同款沐浴露,现在靠近,哪怕保持的是安全社交距离,沈杏也有一种气息在彼此交融的要命感觉。
她涨红脸,大脑在飞速运转,声细如蚊地开口。
“我是个女人。”
池礼扬眉,显然这个解释并不足以说服他,需要更多的解释。
沈杏灵光一闪,忽然来劲了!
她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兴奋坐起来同他讲道理:
“只要是女人,被威胁了都会有不安和恐惧!”
“既然你是个男人,你就不该出现在我床上!”
她越说越觉理直气壮,声音都大了许多。
池礼让她气笑了。
“不是说通过考验?”
“可你也说了,你是一个有欲望的男人。”
她找到足够支撑自己观点的证据,一脸坦然地望着他,“我真的搞不懂,既然有欲望就切掉——”
后面那个声音轻快的“呀”字在池礼冷冰冰的注视下又“咕嘟”一声吞回肚子里。
“总之,我们确实不适合呆在一张床上。”
沈杏做出最后的总结。
池礼垂眼,看见她攥着被子而露在外面的手指,因为过分用力,指尖发白。
“行。”
他后退一步,沈杏的头顶终于重回光明,刚松一口气,池礼一把将她的“三八线”釜底抽了薪——
沈杏差点又尖叫出声,然后就看着他一手抱着那只枕头,一手提着风衣走出房门。
什么意思?
他出去睡?
她睁大眼在空中静坐两秒,没听见任何动静,又忍不住下床,蹑手蹑脚走到门边,仍旧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她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