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砰”的一声——他用力将浴室门关上了。
她跟了他一路,总不能跟进浴室里去。
沈杏无奈,在沙发上坐下,打开手机,热搜第一就是沈杏对池礼一无所知。
她点进去,评论全在哀嚎——
【是谁说“杏梨”超级甜的?!明明大虐!】
【今天这个真的是虐到我了!啊啊啊还好没入坑!】
【连星座是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太行。啧啧。】
沈杏一路往下浏览,连做好几个深呼吸。
事实证明她的方案是对的。
已经有很多刚要入坑的观众们表示清醒了。
可明明目的达成,心里却仍旧像是压着一块大石,有点儿闷闷的。
大抵是因为完成如此目的的过程对池礼造成伤害,她咬了下唇,惴惴不安地在浴室门口来回踱步,思考如何能让他消气。
一墙之隔,池礼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激烈冲击身体,很快带走身上的寒意。
他闭上眼,整个世界里便都只剩下水流冲击地面的淅沥声音。
沈杏句句不答的样子再度在眼前浮现。
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不知。
池礼深吸一口气,将被水击打垂坠下来的发往上捋了一把,关闭水流。
浴室内被白茫茫的雾气笼罩着,一片朦胧之中,那些被摆放在浴缸里的玫瑰花瓣仍旧红得耀眼。
他的嘴角讽刺地扬起,忽然听见一丝很轻微的,几近于无的,在门外徘徊的不安踱步声。
心头弥散的气恼忽的散了不少。
沈杏在外措辞良久,下定决心同池礼好好道歉。
等到浴室门被打开,她便双眼晶亮望向他,正要开口,却见池礼下半身只围了个浴巾就出来了。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湿润的水汽,清爽的沐浴露香味在她鼻尖扩开,叫她想好的说辞瞬间又在喉咙口卡了壳。
池礼的目光冰冷地扫过她的脸颊。
他一手拿着毛巾擦着湿发,很快走去衣柜边拿出干净衣物换好,将头发吹干。
很快“呜呜”的响声在室内传开,沈杏张了张唇,惴惴在旁找不到气口说话。
她只能眼巴巴看着池礼做事,双手交叠在身前,摆足做错事后的忏悔。
池礼有心晾着她。
等到头发全部吹干,他这才慢悠悠将吹风机关了,问出一句:“认真的?”
“嗯?”
她不明所以,眼中透着几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