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竹公子,那可是给官家弹过琴的。
极少出场,一月才得出来弹一次琴,但每一次都宾客满门。
还有人为了他特意来的兰城。
众所周知,淮竹公子是圆月楼里的摇钱树,老鸨挣得盆满钵满,这才对他的待客不多过问,但也不可能由着花魁年轻貌美的时候一直不见客。
因此,初夜拍卖。
这第一夜,虽说底下站着的她们是享受不到了,不过只要有了开头,何愁轮不到她们。
贵人们总会玩腻淮竹公子的。
哪怕淮竹公子原先有多清冷自持,高高在上,也终究会落入泥潭再也不复今日的辉煌。
毕竟,清倌也是倌。
那可是贱籍。
把人捧得再高,她们每个人心底其实都清楚对方的身份地位。
玩玩可以。
又怎么可能将人娶进门来。
叫价已经快到尾声,余祈的性命也在倒计时了,大概还有十分钟。她抱着柱子,颤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我出五千两。”
声音不算大,听起来弱弱的,瞧着像是没有底气一般。
目前最高报价是三千二百两。
这已经是前所未闻的价格,是普通百姓压根接触不到的数目。
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入老鸨耳中,他顿时笑得皮都展开,“这位贵人出价五千两,还有更高的吗?”
嘈杂喧闹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纷纷朝着那出声的人看去。
余祈只感觉命快要没了,干脆咬牙搬出高价。
反正三千两和五千两,在她眼里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系统掏钱。等待生命消逝实在煎熬,她决定赌一把。
落槌定音,余祈成功以五千两拿下淮竹公子的初次。
一片哗然,大多都是在唏嘘这个价格的高昂,还有些人的眼神犀利地落在余祈的身上。
但她无暇顾及太多。
她快要死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