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淮竹公子,这花楼里的其他人,余姑娘都是保持着距离不与人接触的。
“并非听信他们的话。”
“只是我想,她的喜欢,能支撑到哪一步。”
值不值得他托付余生。
美人嗓音淡淡,整个人被清冷疏离笼罩,犹如孤岭山顶那一捧雪色一般遥不可及。
指骨清透立体,哪怕不是在抚弄琴弦,也依旧叫楼内的其余人艳羡。
青饮猛摇头,“不是一码事的。公子,这是她对你的心意……”
他还想说什么,却又哑口无言。
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词来劝解公子了。
“按我说的去做。”
淮竹偏头看了眼台子上一排简朴的簪子,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些,“那些留下。”
这些簪子,对比起其他的,犹如金子里混入了沙粒一般。
太不起眼。
或许是那人花心思挑的。
他心里不动声色地想着,却又极快地抑制住自己的想法。
“她有说,今日什么时候回来?”
青饮思考了瞬,摇头,“还没说,或许今日要晚些。”
昨日余姑娘是有派人知会过几时回来。
虽然将物件分给楼内其余公子的做法青饮不赞同,不过公子都发话了。
他也只好抱着清单将淮竹公子划分好的物件给清出来。
余姑娘大概率是会生气的。
虽说送礼如泼水,但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心意被践踏呢?
门被吱呀一声关上。
屋内只剩下淮竹一人。
他的视线扫过那些金贵的物件,抱着琴端坐在一侧,一心一意地拨弄。
像是突然掉入金窟的白鼠。
对这亮闪闪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
——
画面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