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三天很忙的。
但也没有和底下小倌理论的心思。
传闻向来如此。
风风雨雨的。
一个个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在小花魁屋外驻足,她与青饮打了个照面。
青饮瞧着她倒是亮了亮眼,眼底闪过惊喜,替她敲了几声门,得到淮竹应允后方才打开门让她进去。
她往里面走了几步,来到案桌前,看着小花魁握着笔勾勒出的墨色痕迹,“在写什么?”
“姑娘不觉得淮竹奇怪吗?”
小花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顾左右而言他,视线平和地落在纸张上,“只是花楼小倌,却会识字写字。”
“不是楼里教的吗?”
“淮竹以前是罪臣出身,年幼时便学过一二。”他停下笔墨,随意地搁置,转眸与她对视,“余姑娘如今知道了我的身世,也不介意吗?”
余祈没有犹豫,“不介意。”
她的语气总是如此温和。
像是只要是他,什么都是次要一般。
让人无力抵抗这份温和。
“淮竹有见到我给的书信吗?”余祈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理会。
既然是识字的,那应该也是看得懂的。
“是不是衔玉没有交到你的手里?”
“原以为姑娘没收到书信。”
他似有若无地垂下视线,唇角勾出清浅的笑意,“会早先来见淮竹。”
原来是这样。
余祈恍然大悟,“实在是有些忙,抽不开身。”
“圆月楼里的传闻我听到了,想问问你和夜若烟,是什么关系?”
虽然她个人倾向于相信小花魁,但老鸨的压价也有些解释不通。
难不成是怕她听信了夜若烟的话,不想替花魁赎身?
不过这种关系也难以说清楚。
就算小花魁骗她,估计她也会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