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又度过了平淡还是匆忙的一天,白雪皑皑的冰霜幻境仿佛梦中一瞥,匆忙到还没给人仔细欣赏的时间就已经化水流逝,连拖拽着时光的白马也换上了大红色的马鞍,似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增添喜气。
显而易见,寒冷虽然没有完全过去,但是象征新一年的春节却要来了,许是为了不错过这个阖家欢乐的节日,睡了半个月的穆重也终于醒了。
床上的人睫毛轻颤,过了许久才慢悠悠睁开眼睛,仿佛一台老式电脑正在艰难的开机重启,脑袋轻轻抬起来一点,像是在挣扎着想要逃脱被子封印,好不容易撑着睁眼,不到两秒又砸回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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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全程的秦无寒:“……”
他伸手把这还想再睡个回笼觉的家伙从被子里捞出来,“醒了就起床,老吴说你醒了后不能睡太久,不然会头疼。”
今天一大早老吴就和秦无寒说了,穆重会在今天醒,一早上就让秦无寒来床边候着,就是为了防止某个还没从冬眠中缓回劲儿的家伙再次爬回窝里。
还在迷糊的穆重试图讨价还价:“……五分钟。”
秦无寒:“……一分钟都不行,赶紧起床。”
他又不是叫孩子上学的老母亲,怎么可能上这种套?
穆重的身体还很弱,秦无寒不敢直接掀被子,只能让人卷着被褥坐起来,试图以这种方式让对方的睡意消散。
可惜这招在穆重身上不太好使,他坐起身后东倒西歪了几秒,然后十分精确地一头栽倒在秦无寒怀里,脑袋还正好蹭在秦无寒的腹肌上。
因为天气回暖再加上卧室的空调没关,秦无寒一进花店就把厚重的外套脱了,而且为了工作方便,他里面的内衬可以说是单薄。
带着温度的呼吸有节奏的向腹部吹气,比触电还要特殊的酥麻与滚热瞬间侵蚀全身,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秦无寒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呼吸从温热逐渐冷却的过程。
最关键的是穆重还自发调整了一下姿势,脑袋一缩一动,嘴巴不可避免的在这软硬适中的肌肉上轻轻一碰,就像是穆重往这尴尬且私密的位置亲昵地亲了一口。
秦无寒:“!!!”
腹部本就不算柔软的肌肉在一瞬间绷到最紧,分不清其主人是因为紧张还是下意识的吸气收腹,只知道他的脑子在瞬间燃着了一根窜天猴,“咻”的一声连带着头皮都给炸了。
他顿时头皮发麻,连忙把穆重扶正,手忙脚乱卷起被子捞起人就往浴室里面冲,这下也不管穆重还睡不睡五分钟了,直接上手给人刷牙洗脸,企图在某个煽风点火的家伙清醒前让亢奋起来差点喷发的岩浆冷却下去。
这项工作在之前的半个月也是他负责的,但是这次不太一样,这次的穆重随时会醒过来,要是不舒服了还会不停的动来动去,由于服务对象不配合,秦无寒这次的工作完成得格外艰难。
艰难完成洗漱和穿衣工作,秦无寒摇了摇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的老板,语气很是无奈:“该起床了,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我们刚刚说好只睡五分钟的。”
穆重的嘴唇抵在秦无寒的脖子上,一直被折腾着动来动去的他好不容易清醒一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大脑依旧处于半开机状态,猫似的在秦无寒肩膀上无意识蹭两下,这才发着蒙慢慢开口。
“你那天,受伤了吗?”
秦无寒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穆重问的是之前遇到诈骗犯的事,他有点好笑:“只受了点擦伤,早就好了,你现在连伤疤都看不见了。”
穆重闻言,慢悠悠的点头,他上次醒来就是去救秦无寒,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大脑清醒后一直挂念着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