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等不到你了。”这话不知道是向谁说的,也许两个人都有。
等不到的罗切尔,没等到的克里昂,她这辈子都充满了错过。
“……对不对,对不起。”拥抱温暖而扎实,仿佛能驱散浩瀚宇宙的无边寒寂:“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这中间隔着万年的思念,经年的痛苦,无数代人的传承。
“嗯,我原谅你了。”她就是这么好哄。
“我……受不了,那家伙是怎么扛住你们两个这种粉色泡泡守了那么多年的。”西泽尔捂着嘴,嫌弃又无语。
“说正事吧。”陆秋放手,她一直都是这样冷静到有些冷血的人:“我相信你们现在也知道我的情况了,冷冻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办法,莫非你们现在有什么别的办法么。”
“哦。”西泽尔听到这话,很温顺地低头翻看手上的报告,然后把他们的计划说给陆秋听。
“他们的飞船?”听到他简略带过的这个关键信息,陆秋忽然有些激动,后面的计划也不听了:“带我去看看。”
西泽尔看着克里昂,征求他的意见。
“有什么用么。”克里昂问道。
那艘飞船他研究了很久也没什么结果,而且那样的外貌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
再加上陆秋的情况,他实在是对这个文明的一切东西好感不起来。
“我还不确定。”陆秋不自觉抓着被子:“但我觉得应该有。”
话都到这份上了,他也没办法。
有些东西哪怕没见过,也能通过基因传承。
就像人对某些事物的恐惧——哪怕现在这些东西并不会伤害他们——都是来自远古祖先的警告。
陆秋登上飞船,明明是行动不便的视觉,忽然就灵活了起来。
甚至成功启动飞船。
这东西根本没有任何人所知的交互设备,所以他再怎么研究都没个结果。
而陆秋与其说是控制,不如说是在和这艘飞船交流。
那是他完全不熟悉的,她的另外一部分。
“这样啊。”她忽然自言自语道。
“好了。”最后,他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只听到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