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鸣雁打掉骆鸣珺指着自己的手:“我说错了吗?别的不说,就说这次的事好了。皤弟敢去找乔妹的麻烦,不就是你们起的头,还叫上了三房的一起。现在倒打一耙,指责乔妹吓你们,骆鸣珺,你要不要脸。哦,我忘了,你们二房的人是一脉相承的喜欢倒打一耙。”
“你胡说,你、你……”
“词穷了吧,理亏了吧,赶快无理取闹啊,你不是最会无理取闹了,我等着看呢。”
“骆鸣雁,你少在这里装贴心长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平国公府里说骆乔长得像头牛,肯定奇丑无比,眼凸嘴长。”
“你还在外面说过骆乔是土包子,别说玩儿飞花令,肯定连投壶都不会玩儿。”
“你说骆乔一身蛮力,肯定像色目人一样臭烘烘类猴。”
“你说骆乔没见过世面,估计建康京的城门都找不到,蠢笨似猪。”
“你说……”
“你说……”
雁、珺吵起来,互相揭发,作为她们口中一会儿像牛一会儿是土包子一会儿类猴一会儿似猪的主角,骆乔的小脸渐渐没了表情。
林楚鸿气得不行,他们四房不在京中,大房二房的就这样编排他们,真是会恶心人。
姚莹很尴尬,呵斥了几声骆鸣雁,可后者沉浸在吵架的激情当中压根儿没听到,她今日定要将骆鸣珺按在地上摩擦。
骆广之则看着胡元玉,虽然没有说话,表情却在说“你就是这样教导孙女的”。
胡元玉心梗,孙女自然有其母亲教导,关她什么事。可水姬在旁边看笑话,她不得不拿出当家主母的态度来,猛地把茶盏砸在地上,喝道:“够了!”
雁、珺二人顿时噤声,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面色惨白。
“你看看你们,哪里像士族贵女,跟街边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雁、珺立刻跪下:“孙女再不敢了。”
骆广之叹了一口气,对骆乔说:“小七,祖父定会责罚你大姐、二姐。”
“您打算怎么罚?还有他们去嘉宾院找茬骂我土包子,难道不罚?”
骆乔不给祖父含混过去的机会。
“让他们给你道歉,然后罚抄《孝经》。”
骆广之语带警告:“毕竟是一家人。”
林楚鸿刺了骆广之一句:“父亲说得没错,毕竟是一家人,可没有这般欺辱自家人的。”
骆广之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四儿媳竟敢顶嘴,岂有此理。
骆乔幽幽道:“我又不是他们的爹娘,抄《孝经》给我道歉算怎么回事儿啊。”
骆广之:“……”
这死孩子怎么说话的!
这四房翅膀硬了,一个两个全是刺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