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飘在半空,跟着裴言酌,他小心翼翼地把乔雪宁放进救护车的担架上。
催促着赶紧去医院。
他似乎听不见远处的消防员还在说,房子里还有一个人。
我就这么看着裴言酌颤手轻抚在乔雪宁的脸上。
“雪宁,你醒醒!”
“算我求你了!”
“你千万不要有事!”
我将头探出车窗,不想再看。
早该想到的。
在婚礼当天,乔雪宁哭着出现,裴言酌抛下我追着她离开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
他在我面前永远冷静自持,只有乔雪宁才会让他失了分寸。
即便是乔雪宁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抛下他远赴国外。
只要她回来,在裴言酌这里,永远都有她的位置。
我望着略过的风景,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医院里。
经过医生诊断,乔雪宁只是吸入浓烟。
好好休养几天就可以。
裴言酌抓着医生的手反复确认,乔雪宁的嗓子不会影响后才安下心来。
乔雪宁沉沉睡着。
裴言酌就守在她的病床边。
拿着湿巾轻轻为她擦拭掉脸上的黑灰。
仿佛乔雪宁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珍宝。
我在病房的角落,冷眼旁观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