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尘又问了他几个问题,大多是问他修炼功法,近期心境。
青无虑一一答完后,傅惊尘亲自为他整理衣襟,温和一笑:“你进展不错,虽然比你师兄稍稍慢了些,但你更用功,假以时日,或许会比你师兄更早得道,修成异眼。”
青无虑笑着行礼:“多些师尊点拨。每每弟子修到迷茫出,全依仗您——”
“好了,”傅惊尘说,“无需说这些废话,你且回去休息,让无忧过来吧。”
他略有些疲倦,按按太阳穴,冷静想,将来管理玄鸮门的重任,还是必须要找人接手。
只是尚未想好,要扶持哪一个。
夜间犹不能休息,傅惊尘同几位宗主一同坐而论道——新任职的剑宗宗主,名为萧似寒,今年四十有五,是丧妻的鳏夫,沉稳有度,处理事情亦井井有条。
因和曾经的剑宗郁薄紫有过节,自从对方升任宗主后,萧似寒便一直处于被排挤的境地,迫不得已,才离开玄鸮门,在外隐居。
还是傅惊尘重新将他请回。
因那几年的隐居经历,萧似寒的气度是这些人中最稳当的一个,其余宗主陆续离开后,唯有傅惊尘同他继续谈论修炼心得。
圆桌上茶水换了三次,第四次添水时,傅惊尘察觉到,怀中的龙佩烫了他一下。
是花又青在唤他。
傅惊尘一顿。
龙凤双佩作用下,开启共感。
妹妹那边感应到的一切,都会完整地传递到他身上。
花又青如今就躺在床上,时而小声唤他名字,时而又发泄般地光着脚,在凉凉地砖上跳来跳去。那地砖硌着她的双足,也迢迢传递到傅惊尘的身体上。
傅惊尘硬下心肠,确定她只是在故意闹他后,没有理会。
他心中亦积着对清水派的愠怒,若放在旁的门派身上,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做对,此刻早就斩草除根;然涉及青青,必然慎之又慎。
现在不能去见她,与她见面,必然又要吵架。
今日玄鸮门中事务繁杂,他不想此刻同青青争论。
唯独把茶杯放下。
不想烫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