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茶水时,我一口也没有碰,”花又青有些语无伦次,“但同那些人说话时,我们的确离得很近,近到能闻见那人身上木头一样的味道,我只是以为对方不爱洗澡……”
傅惊尘起身,走到她面前,把脉,面色更沉了。
他说:“海棠宗取泼粉山上的草药炼制合,欢香散,的确会有木头的气息。罢了,你也莫自责,连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对你用药,当真是……用尽心思啊。”
东阳宗做足了两手准备,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给他二人同时下合,欢香。
被傅惊尘握住手腕,花又青狠狠颤了下,仰脸望,愈发觉得他身上清冷梅香惑人,勾勾缠缠,引诱着人探手进去,只想摸一把,再摸一把。她不是没有见识过傅惊尘的身体,
知道这具正经的白色衣衫下,藏着多么优美流畅的躯体。傅惊尘自小习武,踏足修炼之路后亦不曾懈怠,无论是身体还是耐力,都非寻常人所能及。怀梦草之情景历历在目,她已算不得上未经人事,那些激烈碰撞,令她几l谷欠崩溃的耐性,以及强有力的月要,致死的愉悦,都让她此刻口干舌燥。
糟糕,花又青嗅着他独有的清幽梅花香气,此时此刻,只想扒掉他衣衫,除他亵裤。她知傅惊尘衣服穿一层又一层,知道他喜欢从后面,或让她在上,她什么都知道,药力渐渐上来,花又青只想喝水。
或者拥抱。
“静心屏息,运经至……()”
傅惊尘在说些什么,花又青听不清了,茫然看他。
对方也意识到了。
傅惊尘皱眉,垂首看她。
合欢香能迷惑人的思维,不仅能让人将眼前人看做最渴望之人,还能迷醉心智,让中药者不想、甚至抗拒将毒素排出体外。
谈话间,看妹妹脸颊渐渐如粉樱,再看她双眼含春日水,目露迷茫,根本没心思听他说话;傅惊尘讲这两句话的功夫,她舔了三次嘴唇。
若是平时,他自然可以点醒她,如昔日里点醒青无忧,一个清心咒而已。
偏偏今日走火入魔,经脉瘀阻,不能强行为她排出此药。
傅惊尘问:我是谁?7()7[()”
花又青梦呓般:“哥哥。”
很好。
傅惊尘继续问:“我叫什么?”
花又青说:“傅惊尘。”
两个答案令傅惊尘很满意,但又苦笑。
先前造的孽,此刻终于全部回馈此身。
他无法从黑魔破碎的记忆中提取出他和花又青冥冥之中的纠缠,唯独叶靖鹰先前提过“你俩前生或许是兄妹”此事。
傅惊尘眼神复杂。
青青自幼接受正派教育,讲究伦理道德,她若知晓,定然接受不了;若是青青再恶些,将苦闷之气发泄在他处,倒也无妨……偏偏她又过于良善,定然只会自责甚至于自裁。
他已是臭名昭著,再多一条罪名也无妨。
可她不行。
花又青不知,合欢香让她身体不适。她小声问:“还有其他解药的法子吗?”
不想在这个时候剥夺傅惊尘的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