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闭,他没有等我回应,径直拉开通道门率先走出去。
人声消散。周围是一片空荡荡的沉寂,安静得好像刚刚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好像他从未来过。
可他说那些话却字字句句清晰响亮地在我脑海中回旋着。
我咬唇在黑暗中沉默好一会儿,任凭眼泪簌簌下落,释放差不多时用衣袖擦干眼泪,抱着儿子大步回病房。
医生跟我说进仓的事情,在此之前不仅要筹费用,还得把林峰也叫过来。
医学原理上他完全可以给儿子当供体,这个不用太担心。
这是医生说的。
实则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幕后的苦处,我如果要把林峰这个人所有的所作所为考虑进来,估计现在已经患上精神病了。
我给医生肯定回应,答应他周五之前孩子父亲一定过来配合检查。
医生离去。
“姐?姐?”
我听到我妹的声音。
抬头一看她弯着身子只从病房外面探出一个头来,好像在确认我们是否在这个病房。
和我视线对上后才放放心心地走进来。
“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也就刚到,和你说干嘛呀?难不成你要下楼去接我?”
“你要和我说我肯定去接你呀。”
“犯不上,犯不上,唉,你这有水吗?好渴。”
“这边桌子上。”
“哎呀,你不用起来了,好好抱着幺儿吧,我自己来自己来。”
我本来躬身想站起来帮她拿水,被她摁坐回床上。
她一连喝了好几口才停。
过来跟我儿子拉拉手,捏捏脸,又逗了一会儿他才和我说:“怎么突然就到医院来了?”
提到这个我神情有点沉。
她好像也发现我的不对劲,及时转移话题:“姐,你现在是不是很需要钱啊?”
然后她从兜里摸了什么东西出来,眼瞧着是个红包,我立马明白她想干嘛眼神示意她揣回去。
“我不要你的钱,把钱揣好!”
“姐,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见外?我也没多少,但平常少花点也就在这里面了,多的我又拿不出。
就当我给孩子出了一份绵薄之力吧。”
我依旧给她推回去。
我很清楚在那个家庭自己身上没点钱有多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