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折腾了,我自己可以。不然一会儿大晚上哭起来,大家都没得睡。”
“那就一会儿再说吧。”
心里担心女儿,他今天晚上是不可能进屋睡觉的。这一点早就料到,所以大家纷纷回房休息后,他悄悄从房间走出来,手上就拿了一床薄薄的毯子。
坐在旁边一个单人沙发上。
我和孩子现在睡的地方以前是个长的凉板沙发,现在铺平变成床。不用的时候就是一张沙发,用的时候就是一张床。
他那个沙发还是姐夫白天才从另外一个房间搬出来的,一个单人的红木沙发。一个人坐着有赘于空间,但不足以让他窝在里面睡觉。
我轻轻扒拉他。
“我这儿没问题,你进去睡吧。睡不好人不舒服。”
“没事。关键时期守着她点儿,不然到时候复烧大家都不舒服。”
“这里温度还可以的。”
“睡觉吧,别想这么多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我踌躇了一会儿,拍拍床。
“要不你还是过来吧,挤一挤就过去了。”
他却把我的被子往上提,摁住我的肩膀往床上推,头终于落在枕头上。
“你要再这么说话,一会儿就扭不回来了。不难受吗?躺着说吧。”
“……”
女儿在我怀里,我不敢乱动。但我整个人是朝着里侧侧着身子睡的,这样躺下就看不见他了。
心头痒痒的。
有点暖,却也有些担心。心想他一个大男人在这儿怎么可能睡得好?
不过既然他已决定,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哪怕他眯着睡一会儿也好。
就这么想着想着没多久就陷入沉睡中。孩子的状况一直不错,不过到第2天早上吃汤圆的时候,温度又开始升高。
“那个医生看小孩还挺准的。说会连续发两三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按时给她吃药吧。”
陈粒给孩子把热水接过来,等我喂完孩子就让她吃药。
她又开始咿咿呜呜的,但勉勉强强还算是有力气有精神。
我心里就跟猫挠似的,虽然看她没有那天那么严重,但一颗心始终定不下来。
她的烧不到退下去的那一刻,我都静不下来的。
后来他们准备好香烛纸钱,准备去拜坟。
这是贵州的规矩。大年初一吃完汤圆,家家户户都要去拜坟,给那些老祖宗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