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个,孙钰哼道,“他们太自大了,为师提醒时,他们还言之凿凿会万无一失,可结果呢?被狠狠打脸了,也不想想,闽王府在这边驻守了几十年,能没点逃命的本事?他们只围着王府有什么用?王府里头肯定不止一条密道,想跑还不容易?一帮子蠢货!”
许怀义嘟囔,“也许是他们没想到,闽王府会敢跑吧?这一跑,可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可见,他们确实跟倭寇有勾结,还关系不浅,一旦被抓,那就是满府抄斩的下场,不跑还能怎么办?跑了,好歹还有可能搏一条活路……”
顿了下,他问许怀义,“你觉得他们会跑去哪儿?”
许怀义想了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藏哪儿都不安全,除非……投奔倭寇去?”
孙钰表情变了变,“那就是咱们大雍的耻辱了!”
许怀义又猜测,“也有可能躲在哪座海岛上,闽王府在当地经营几十年,想必对海上很了解,他们既然早有反心,定会早给自家留下退路,占下座海岛当家,比去倭寇那儿寄人篱下要舒坦吧?”
闻言,孙钰若有所思,“那也是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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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义没再接话,心想,就算是隐患,他也管不着了,他现在就想赶紧打退倭寇回京城去,其他乱七八糟的破事儿,还是交给这边的驻军和禁卫军去操心吧。
从孙钰这儿离开,他去见了李云亭等同窗,“准备打仗吧,年前怕是要有几场恶战了。”
他们自是也听说了京城的事儿,以及闽王府的出逃,闻言,没太大震惊,只是烦闷和不安。
原本只战事就够惨烈的了,再掺合进这些内斗消耗,谁心里都不得劲儿。
孟平如今伤口养好了,因为缺席了好几次上战场的机会,功劳最小,倒是跃跃欲试,“许三哥,倭寇最近一直没动静,他们真的会出手吗?”
许怀义点头,“闽王府的人很可能奔他们去了……”
闽王府如今被朝廷追的如丧家之犬,心头不可能不恨,如此,怎么可能不去撺掇倭寇发难呢?
再者,他们也想报复建兴帝,给他找点麻烦。
他的猜测很快便应验了,且来势汹汹,几管齐下。
先是倭寇打破了休战状态,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进攻的势头较之前更猛烈,像是注入了新的血液,底气十足。
如此一来,南边的战事就打的艰难起来,连追击闽王府的禁卫军都顾不上抓人了,帮着抗击倭寇。
接着北边的鞑子也似乎嗅到了什么机会,不再小股小股的试探,开始大规模的进犯。
边防军一时不敌,吃了败仗,损失惨重。
除此外,大雍境内也不再安生,好几处州府忽然冒出大量山匪,四处作乱,搅动的民不聊生。
当地官府镇压不住,竟还被反攻了,衙门里的官吏被残忍杀害,财物被洗劫一空,粮仓更是被抢的颗粒不剩。
后来,有不少灾区百姓都加入进去,就为了有口吃的。
如此乱相一起,京城百姓惶惶不安起来,朝堂上更是如临大敌,每日朝会的气氛紧绷而压抑。
这些乱相是如何引起的,众人心里都有猜测,但没有证据,也不敢直言,只能装聋作哑。
不过,事情还是要解决的,尤其是各地的匪患,已经引起了民乱,若不尽快平息,那就跟造反无异了,底层百姓都有从众心理,太容易被洗脑,一旦形成规模,那就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其危害,不比倭寇和鞑子小。
于是,朝廷当机立断派出禁军前去平判,大家都以为,相较正规军,那些山匪乱民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可能是对手,用不了多久就能剿灭,得胜回京。
然而,现实给了众人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