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再不走心,听他两人说话,也知道周聿白是真的很忙。
外面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既然这么忙,为什么跑来缪州?
为什么淋雨上山?
堂堂周总那么有闲情逸致,千里迢迢跑来教训她?
钟意转瞬又不想计较。
闹来闹去,有什么意义。
休息时间到,李总助抱着一大摞文件离开了医院。
周聿白没有起身,颓懒陷进沙发,白衬衫挽至手肘,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臂,捻了一根烟在指尖出神。
瞧他的模样,似乎想就这样坐着过夜。
钟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觉。
病床不算窄,她蜷在床沿,后背还留出很空的一块。
没多久,身后有脚步声。
床边声音窸窣,似乎有人在静静地打量她。
而后床铺下陷。
他悄然躺下,揽臂一收,把她完完整整嵌入自己的怀抱。
钟意闭着眼,长睫轻颤。
她倚着枕头,轻轻地吸了口气。
嗓音绵软问他:“要做吗?”
病号服宽松陈旧,在领口轻轻一拽,衣扣便能从扣眼分离。
她这会倒是更情愿他直接睡她,第二天去别处忙他的工作。
周聿白捉住她煽风点火的手。
往后挪了挪。
他狭目浅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没想做……身上瘦了很多,摸着就剩骨头了。”
钟意乍然愣怔。
“生着病,也没有好好吃饭,身边人没照顾好你,你也不知道心疼自己?”
黑暗似乎掩盖了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