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小满曾被徐家公子骗着上了这座被封禁的后山。
她知道临崖台半山腰上有一座荒废的房屋。
这就是她的计划。
她要把江誉清藏在临崖台。
晨光才方方染透天际。
鸟啼声清脆悦耳。
江誉清撑坐着起身时,小满随之将外袍搭在了他的肩上。
“我们到了。”小满说。
“好。”
他的声音轻若浮羽,还充盈着浓重的沙哑。
接连几日的“赶路”对于抱病之人着实不易。
他的强撑伪装的并不拙劣,只是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虚弱让小满心中一紧。
“你全程都不问我,我要带你去哪儿?”
从他跟她走的那一刻起,他对他们的所行,只字未询。
他似乎并不在意。
与其说不在意,不如说是对她深信不疑。
他面向她,目光是散落的,可其中满含的温流游染过她遍身,让她为之沉溺。
“只要有你,哪里都好。”
她握过他的手,轻轻摩挲着。
对于曾前游刃有余的出口成慌,此时她的编造显得有些心虚:
“这里是国界边沿的一座鲜有人知的村庄。我在这里的一座山上,置办了一处房产。不是什么大院大户,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半山腰的小屋子,你会不会不习惯。”
他浅笑着摇了摇头。
封禁多年的荒山,山路并不好走。
比人还高的野草早已将唯一的道路深深掩埋了起来。
马夫握着镰刀在前开路,小满扶着江誉清一步一步登上了临崖台。
少时江还晏将她背下了临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