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邓姑姑见晓惠如此说,很是欣喜,但是又听小惠唤上官大小姐的称呼,又道:“小惠啊,这是上官大小姐,你怎能唤姐姐呢?要叫大小姐,知道吗?”
上官紫灵不在意道:“没事”。
上官紫灵把银针消完毒收拾好后,上官紫灵从挎包里摸出一些银票递给冬青,对冬青道:“冬青,去打一些烈酒,在给她们准备一些衣服,被子来”。
“大小姐,秋葵还没回来,要不等秋葵回来,奴婢在去,要是有什么事,我们都不在,你一个人奴婢不放心。”
“这里能有什么事?再说别小看本小姐,去吧!”
冬青接过银票,道:“那奴婢快去快回”。
上官紫灵点点头。
一旁的邓姑姑听到她们的对话,感激道:“上官大小姐,我们有衣服穿,不用给我们置办的”。
“小惠以前的衣服不能在穿,邓姑姑应该知道肺痨可是会传染的吧,你们所住的屋子也要用烈酒消毒,至于邓姑姑现在还没感染,那是因为小惠感染肺痨还没多久,不过以防万一,等下我会特制调配一副药给你服下”。
邓姑姑闻言跪了下来,上官紫灵一惊,上前一边扶她,一边道:“邓姑姑你这是干嘛,快起来”。
邓姑姑挣开上官紫灵前来扶她的手,磕了三个头,泪流满面道:“大小姐的大恩大德,民妇无以回报,以后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就是民妇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上官紫灵这次用力的把邓姑姑扶起来,道:“邓姑姑不必如此,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本小姐堂堂丞相府小姐,哪里需要别人为我上刀山下火海了,你就当本小姐医者仁心吧,不必在意”。
“咦?主人什么时候如此同情心泛滥,还医者仁心了?”
“……”
邓姑姑擦了擦眼泪,道:“大小姐,小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两年前,民妇本是揽月阁的掌事宫女,民妇在宫中无意救了落水的贤妃娘娘,贤妃娘娘问民妇有什么愿望,民妇说只愿出宫与家人团聚,所以贤妃娘娘就恩赐民妇出宫,还赏了民妇不少钱财。
本以为和家人团聚,可是回来后才发现双亲早在两个月逝世,我大哥又沉迷赌博,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去赌,每次输了回来就打常大嫂和小惠出气,大嫂和小惠常常食不果腹。民妇只能拿出一部分贤妃娘娘赏赐的银钱,来救济大嫂和小惠,被大哥知道,都抢去输了。
一次,民妇出门没在,大嫂不堪痛苦,上吊自尽。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输完了,甚至欠了不少钱,赌坊的人打上门来,民妇大哥拿不出钱来,被打得半死,瘫痪在床。
民妇在宫里除了每月给家里寄了一部分银钱,剩下的都攒了起来,卖了房子,把民妇所有攒的银钱才还清我大哥的赌债,因此我们都搬在这里居住。
民妇认识红姑,她因我们是小时候的玩伴,她在人市做牙婆,经她介绍民妇才在各府上教一些千金小姐学礼仪规矩,赚点钱生活,本来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民妇可以买套小宅院我们一起生活。
可是半年前,瘫痪在床的大哥突然感染风寒,越来越严重,民妇因着要去白天没在家,要去别人府上教导礼仪规矩,民妇把钱给小惠请了郎中,抓了药,小惠一直在家里照顾大哥,直到两个月前的晚上,大哥也走了。
小惠在大哥走的一个月后,也病了,因着大哥生病已经花光了民妇挣的钱,所以当丞相府的小厮要找教导姑姑时,红姑通知民妇,民妇要给小惠看病抓药,才去了丞相府,真的谢谢大小姐,如果不是你来了,我真怕小惠也会像大哥那样,谢谢大小姐”。
小惠也是一脸感激的看着上官紫灵。
上官紫灵听后叹息一声,道:“小惠会好起来的,前提是把家里的衣物都收拾下,烧毁吧!等下冬青回来,在用烈酒把家里里里外外消毒一下吧”。
“多谢大小姐,你的恩情,民妇真的无以回报,……”
“停,去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