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了!
她深吸一口气,回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嘟喝下,总算平静了些。
就在这时,门从外面推开。
吱呀一声,赵盈盈猛地从椅子上坐起身,对上霍凭景的视线。
霍凭景仍是那副温柔如明月的模样,可赵盈盈如今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便
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霍凭景看她一眼,赵盈盈便心虚解释:“我没偷听你们说话!”
霍凭景眼中带笑:“好,盈盈没听见我们说话。”
赵盈盈扯了扯嘴角,视线飘忽不定,片刻之后忍不住改口:“好啊,我听见了。”
她抓着自己手指,忍不住搅着:“我就听见了一点点吧,原来你是……那个什么……”
霍凭景嗯了声,走近到她身侧停下。
赵盈盈深吸一口气,道:“你……你这么厉害,怎么以前都没说啊。”
她只是随口感慨一句,没有别的意思。
可霍凭景似乎以为她是在埋怨,拉住她的手,让她在椅子上坐下,轻声解释:“不是想瞒着盈盈,只是我此来湖州,是为养病,不好声张。”
他低低地笑了声:“何况我也没瞒着盈盈,我已经告诉了盈盈我的名字。”
赵盈盈嘀咕了句:“谁能想到呢……”
虽然他说了自己的名字,可传闻一向就只有霍相霍相的,也不带他大名啊。
“我没有怪你啊。”她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怪他,她只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大宝贝。
就是有点太惊喜了,一时难以消化。
“我爹估计要吓死了。”赵盈盈说。
霍凭景轻笑了声。
赵盈盈又留了会儿,才回赵府。
她直到回到春山院,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她撑着额角,在美人榻上静坐许久,才猛地从美人榻上弹起来,抓着红棉的胳膊晃她:“啊啊啊啊啊啊,红棉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心情好紧张,好忐忑,好像一场梦。”
“你说,这不会是一场梦吧?该不会有一天我一觉睡醒,就什么都没了吧?”赵盈盈捏了捏自己脸蛋,痛得直吸气,确定了这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