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连性命都可以置之度外,陪着她守着她,她还有什么不信的?
赵盈盈不知道的是,这几l日京城中也是天翻地覆。
城中感染天花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不少人死去,且因天花而死的人越来越多,百姓们为此人心惶惶,恐惧不安。偏偏天花这种病又没有有效的法子医治,大夫们都束手无策,也怕被传染,染了天花的人只能等死。
原本繁华热闹的街市,如今寂静无声,瞧不见几l个人出来。街边的商铺大多也关了门,没几l个人敢在这样的时候还开门做生意。
这样的情况之下,朝廷不可能坐视不理。朝堂上早就为此事吵翻了天,都想赶紧解决此事。
天子年幼,何曾面对过这样的大事,自然求助于霍凭景。霍凭景下令,将那些染了天花之人都隔离在一处,命士兵看守,亦有大夫想办法医治。与那些染了天花之人有所接触的,也都一并隔离。
此举虽有些残忍,但确实抑制住了天花的传染趋势。
瑞阳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想扳倒霍凭景,这一次的天花便是个大好的机会。
“来人,按我的吩咐去办。”瑞阳王低声吩咐手下,而后嘴角勾出一抹阴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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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盈盈身上的红点越来越痒,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霍凭景便让李棋配了一种止痒的药水,每日给赵盈盈身上擦一遍,便能几l个时辰不会再痒。
赵盈盈提着自己的衣服,有些难堪地别开视线,让霍凭景给她涂止痒的药水。
她不是害羞,而是难堪。
她与霍凭景已经亲近过许多次,许多次坦诚相见,可从前她是美丽动人的,他眼里每次看见她时,都带着浓重的欲望。而现在,她的身体变得丑陋不堪,连她自己都不忍心照镜子。
她身上的那些红点渐渐开始溃烂,变得愈发难看。
霍凭景的动作很轻,时不时还会问她一句:“盈盈觉得疼么?”
赵盈盈鼻头又酸起来,眼眶泛着红,她睁开眼睛,看见霍凭景的侧脸。今日的天气晴朗,阳光好似撒了一地的金子,细碎地落进房中,霍凭景的侧脸半明半昧在光影里,他
()的眉眼之间尽是深情与专注。()
赵盈盈一时看得愣住,心仿佛也跟着静了一拍,而后缓缓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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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觉得,她好喜欢霍凭景。
是那种就算他不是霍相不是权臣不是高官,也喜欢他这个人的那种喜欢。
赵盈盈一时看痴住,回过神来时,只见霍凭景也正含笑看着她。
赵盈盈有些害羞,眸子闪了闪,心虚解释道:“我没看你,我只是觉得今日的阳光挺好的……”
霍凭景笑意更深,并未戳穿她,只是顺着她的话点头:“嗯,今日的阳光挺好的。”
“阳光这么好,盈盈要不要出去晒晒?”
冬日的暖阳,如此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