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太子谋反,你过去便是危险。”
姜念兰向楚南瑾投去目光,嘴唇翁动,“皇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南瑾皱了下眉头,紧盯着秦爻握住姜念兰的那只手,冷然?道:“放开她。”
秦爻用伪装的声音回道:“太子殿下,你?是皇上钦定的储君,皇上对你?更有知遇之恩,你何必让自己背上弑君的罪名?,为千夫所指?”
“孤的所作所为,你?有何资格指摘?将你的脏手,从孤的皇妹身上挪开!”
秦爻没动。一双如鹰般坚毅刚勇的眼,对上一双蛰兽般鸷冷危险的眸,心下一惊,他从未见过高风亮节的太子,会露出这副煞人的神情。
双臂被铁钳似的手围截住,姜念兰无法前进?,刀子割肉般抽搐地耸肩,不多时便泪如雨下,双眼肿红得像被红铁烙了般。
“皇兄,你?跟我说过,逸王不成气候,这皇位迟早是你的,我不相信你?会弑君,一定是刺客,是刺客刺杀父皇对不对?你是赶来救父皇的,太医正在路上,在路上对不对?父皇会有救的,父皇会醒过来的对不对?”
她一连发问的“对不对”,让楚南瑾心尖抽痛,生?出不敢与她对视的无力感,只?有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不看见她那张惹人心疼的脸,心头的抽搐方会停歇片刻。
“念兰,陛下已经没了气息。”
“不!”
姜念兰紧咬住下唇,浓血的铁锈味在口腔漫开,是她最为不喜的味道,她也最怕疼,却不顾一切地想冲到父皇身边,如往常一样躺在父皇怀里撒娇,听?父皇沉声唤她永乐,宠溺地跟她讲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一瞬爆发出来巨大气力,好像不要这双手般拼命挣开束缚,秦爻只?能点了她的穴道。
兵卫从两侧围了过来,陈晔为首,看到秦爻的一刻,愣了下神,莫名?的熟悉感。
“将刺客逮住,务必不能伤到公主。”
“是!”
姜念兰早已哭成泪人,全身无力瘫软,任人摆布,秦爻一人脱身尚且困难,若带着她一起?,更是难如登天。从黑布包裹的剑鞘中抽出长剑,毫不犹豫地将姜念兰护在身后。
他武功高深,但到底寡不敌众,体力飞速消耗,不可恋战。
在与陈晔交锋时,秦爻故意露了一手破绽。
熟悉的剑花令陈晔招式缓了一拍,浑身紧绷地望向裹在黑衣中的刺客,两相对视,坚毅的眉眼似曾相识,让他想起?一位故人,不由分了心。
仅此一刹,烟雾炸开,众人捂住口鼻向后一撤。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