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常听姜曳喊竹阕乙师尊,柳蝉有样学样也?随他喊师尊,
竹阕乙走过来,轻轻伸出手指刮了一下柳蝉的鼻子,很快他的目光盯向繁芜:“我?不是说了载你过来。”
繁芜抿唇不语,她昨日同他说的,又哪知道他今日会有时间的。
嬷嬷笑道:“我?去安排厨房备膳。”
花园里,繁芜和柳蝉玩着一只漂亮的花蹴鞠,那蹴鞠内装有铃铛,被踢来踢去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竹阕乙站立亭中,见那女子巧目盼兮笑语嫣然,仿佛顷刻间回到了豆蔻年华时。
那时她曾这样在府院里与婢女随从?踢毽子,明媚而?烂漫,比春花还要缤纷明艳。
繁芜察觉到柳蝉有些累了,她捡起蹴鞠,伸手去牵她的小手:“蝉儿,还想玩吗?”
柳蝉摇摇头:“……饿了。”
繁芜拿起石桌上的小斗篷,包裹住柳蝉的身体:“我?们去找嬷嬷。”
柳蝉忽然看向她:“姨姨……我?爹娘是不是在天上。”
若不是听姜曳提起爹娘,柳蝉也?不会想到爹娘,嬷嬷说她的爹娘都去了天上。
繁芜红着眼,默声不语。
三?人用完膳,天色渐暗,柳蝉也?趴在嬷嬷的肩膀上睡去。
繁芜对嬷嬷道:“我?该走了,蝉儿就麻烦嬷嬷了。”
她说着将一袋黄金放在桌上。
随即转身离开。
在府邸大?门外,竹阕乙的马车正在等她,她回头看了一眼大?门,恍然间她对竹阕乙道:“和我?去一趟邯郸吧。”
竹阕乙疑了一下,可她随后的话?让他再?难自已?。
她抬起头,颤声道:“去接阿梓回家……”
以前在齐国是惧怕身世暴露不敢去邯郸教坊司,如今再?也?不用隐藏身世了。
她得去接阿梓回竹部。
竹阕乙没有说话?,却是垂下了车帘。
与他一帘之隔,繁芜也?能感受到他深层的哀伤……
她多想告诉他,那时在月州,她每一日都在想,等能回苗疆去的那一天她要去邯郸教坊司接阿梓回家。
她伸手抹掉滑落至腮边的眼泪,提起裙走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