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院子?和北魏布景有些相似,倒是不像东齐国这般府中多植松柏。
“你找我?”谢长思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有随从在?一旁煮茶。
天气寒冷,繁芜能看到他说话?时呼出的白气,一旁茶炉上?的白烟也?许久不散。
她只是站了一会?儿?,顿觉脚下生寒,脚指头都是冷的。
她坐过?去,将小手放在?茶炉两边烤了烤,又搓了搓,揉了揉,呼出两口热气,才说:“谢大人,别府中的那位夫人不是月州柳府的侍妾,这才是你想知道的吧。”
她这双灵眸一直盯着谢长思的眼,也?看到他眼里?的变化,从震惊到复杂。
终于她也?跟着微眯起眼。
她不敢继续猜下去,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什么都敢想!
可她又不敢放过?这些!
倘若谢长思盯着三皇子?府。
及三皇子?立“顾繁花”为夫人,这些所指向的仅仅只是因为“繁花”。
如?果他们的共同?目的只是她大姐“繁花”。
那最大的可能是,他们知道了絮州机关师的秘密,他们查到大姐的身世了。
只可惜他们没能在?大姐这里?查到关于“机关图”的事。
这只是她的猜测,一个都不敢细想的最大胆的猜测。
如?果这个猜测是成立的,那么他们应该在?等来找“繁花”的人。
想到这个可能,繁芜惊出一身冷汗来。她再看向谢长思,见他正盯着自己打量。
“你为什么肯定?那位姨娘不是月州柳府的侍妾?你见过?柳府的侍妾?”谢长思问。
繁芜心下虽然紧张,却不慌不忙答:“顾夫人从月州带来的婢女是柳府被抄家前她从柴房带出来的,婢女提过?一句刚进柳府时她听闻柳大人府上?的人说繁花姨娘怀有身孕。”
“我可以确定?顾夫人的体质是没有怀过?身孕的,她在?别府人前一直敷着厚厚的脂粉,她有心隐瞒自己的真实容貌。”
听闻她的话?,谢长思陡然站起来。
繁芜瞥见他紧抿的唇角,还有捏成拳的手。
想来他是真不知顾流觞这个人。
那三皇子?也?不知道?
还是三皇子?故意让顾流觞假扮她大姐?
繁芜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