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公主的税赋大多都是免了的,但茶税因为是新税前?期需要由上到下征收。
若按照府上人丁数收取茶税应该是笔不小的数量。
如果算上府上幕僚及门?客家眷等,这一算下来,竟然是三万多贯。
几?个账房瞬间傻眼。
管事嬷嬷看向王总管,王总管扔了擦手的帕子,冷道:“嗯,对上了。”
他说?着吩咐随从:“你带着账本去找前?庭的总管。”
随从领了吩咐走了。
嬷嬷长吁一口气,下意识瞥了一眼繁芜。
王总管站起来的时候对那?边站着的女子招招手:“你死过来。”
“……”繁芜走至王总管面前?,见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小丫头片子,我不信你是蒙的,你一眼能看出茶税的问题是有些真本事,你给我解释一下。”
繁芜心道:记性好、对数字敏感,是看书看出来的本事,这一次也确实?是翻着账本连蒙带猜的。
这要她怎么和他解释?
见她不说?话,王总管也懒得追问了,挥挥手:“行了你去厨房帮忙去。”
繁芜刚走,王总管对嬷嬷道:“管了别府膳房这么多年了,带的杂工里,大多都是怕死的,不说?往上爬的,就连给自己争本分的人都少,这样敢出头的,只这一个。”
嬷嬷添了一句:“长得好的也只这一个。”
“总归她替我搞清楚了三万贯钱的去路,嗯,你带她一带,帮还这个人情。”
王总管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次日?,繁芜起得晚了一些,管事嬷嬷竟也没说?她。
她匆忙赶到膳房,见膳房外的松树旁站着一个少年,似乎是站了很久了,他的头发丝上仿佛是蒙了一层霜色,她这才?猛地想起,昨日?她和这少年说?,让他次日?等她的。
“……”呃,她是真的忘了这茬。
花朝远远地看到她,想喊她,又?突然发现自己从未问过她叫什么名字。
“阿芜,我叫阿芜。”她走过去,柔声说?道,大抵让他久等,心下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