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于他怕暴露自己,匆匆报了案就走了,因此官差都没有当回事,没想到一到了琵琶街这户,这才吓了一跳。
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各种家具,显然是被人洗劫一空的模样。
一个被打的皮青脸肿的男人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两个女人则是衣不蔽体地躺在两个房间的床上,玲儿已经是昏迷了,月娘身上也被折磨的青青紫紫,可这都比不上她心中的痛苦。
“头儿,地上这个还有呼吸,还活着。”
一个官差用手试了试陈言的鼻息,发现还有气。
“带回去吧,还有那两个女人,都让穿了衣服走一趟。”
陈言被救过来以后,发现自己进了衙门,竟然开心的痛哭流涕,直言关押他几天都没事,总比在外面挨打强。
可是问起来到底什么情况,他却是支支吾吾。
想到壮汉们毒打他的时候说的,若是他敢乱说,一定会报复他,只能说家里是自己翻的,因为他欠了钱。
“那你身上的伤呢,难道也是自己打的吗?”
陈言双眼不安地转着,终于想到了说辞:“是那个女的,还有她儿子打的,她儿子打了我就跑了!”
“她儿子为什么要打你?”
“大人,这我可是无辜的啊,我也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她有儿子。外面的人都传她是个管事的外室,那管事已经进牢里了,我和她,这可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犯法吧。”
反正不管怎么问,陈言都没有说出赌坊的事情,将自己的关系撇了个干净。
倒是月娘,身心俱损,此刻还背上了一个伤人的名头,解释不清就要坐牢的。没有办法,她再次说出了沈之峰的名头,盼望着沈之峰可以来牢里救她出去。
“沈之峰,沈国公府的沈之峰吗,这怎么可能呢?”
官差虽然不信,还是按照流程,把沈之峰唤来问问情况。
可是他怎么可能公开承认自己包养了一个外室呢。
更何况,在听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他真是恨不得立马一剑刺死这个贱女人,她竟然给自己戴了个绿帽子,还把他的钱拿去养了野男人!
沈之峰看了看被关押起来的月娘,脸上一片脏污,身上也都是欢爱的痕迹,怒火中烧,拿出了以前的说辞:“我确实认识她,可她只是我已故朋友的妻子,至于别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的正妻只有一个,就是韩柔。”
这一刻,沈之峰突然觉得,韩氏也挺好的,至少一直在家里相夫教子,不会给他惹祸。
月娘没想到沈之峰会如此无情,竟然也弃她而去。
一时间,她的内心满是悔恨。
“沈之峰,你真是好绝情。”
她忍了十几年,为这个男人孕育了一子一女,女儿才名在外,儿子读书有成,他曾经许诺会把自己扶正,光明正大娶进门,可如今呢?
他毫不留情的撇清了关系。
沈之峰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于,他的心中隐隐起了杀意。
一个背叛他的女人,知道他那么多的秘密,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