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崇远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半晌才道:“去附近逛逛,也挺好的。”
刘折略微失落的双眸渐露喜色:“好啊,今天天气确实挺好的,不能辜负。”
最近关崇远与刘折走动得很频繁,这让瞿白有些担忧,好不容易逮到关崇远在家的机会,瞿白便找机会问了问他。
“你今天不出门了?”
关崇远远程处理着一些文件,轻应了声。
瞿白坐到了他的对面,开门见山:“你不会真的在跟刘折谈感情吧?”
关崇远有些烦了:“这些事情与哥你没有直接的关系。”
瞿白眉头拧得都快打结:“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在交往?!”
瞿白第一次用这样严峻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关崇远不得不重视起来:“不算正式交往,正在往这方面努力前行。”
瞿白揉了揉隐隐作疼的眉心:“你知不知道,我最不想看到就是你用这样的方式,牵扯到这场利益中来!不管刘折是有心还是无心,况且……你以为刘折是宋轻舟吗?啊?!”
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关崇远情绪明显变得躁动而尖锐:“你不会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
瞿白只觉一阵无力,“我只是想用尽全力护你,此生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我只是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一种方式伤害你。”
“最早离开我伤害我的人,不正是你吗?”关崇远合上电脑,冷冽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而且过去的那么多年,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老爷子的狗。”
瞿白没有反驳,只是深深看着他,随后沉默的退出了房间,轻轻合上了门。
下午,瞿白请了假去了一趟疗养院看望母亲,五年前,母亲突然中风下肢瘫痪,为了让她得到更好的照顾,在关家的帮助下便将她送到了市区最好的疗养院里。
母亲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连续几天的阳光让温度攀升不少,瞿白推着轮椅陪她在院子里散步。
母亲问了句:“怎么都不带馨儿过来,都很久没有看到她了。”
瞿白笑笑:“她工作太忙,有时间会带她过来看您的。”
母亲嘴角带着微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小远那孩子以前也常来的,连他也不来了。”
瞿白:“他……”
母亲:“他也很忙?”
瞿白:“啊,是啊,他也很忙。”
母亲:“以前你拍戏,上电视,妈妈还能追着电视有些盼头,这两年你转行给关家管理公司,觉得怎么样?”
瞿白扯着嘴角笑了笑:“挺好。”
母亲的笑容渐渐在脸上消失,低呐:“已经十七年了,你刚去关家的时候,才十五岁……这债何时能赎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