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躲闪不及,捂着被砸出血的额头,惊愕地看着我。
没想到素日柔弱的二**当众翻脸,不止宋青,苏府上下吓了一跳。
我冷冷看着宋青。
「于巡街日停留苏家,是料定宋家崛起,我苏家不敢得罪?此为不仁!」
「婚约之事父母做主,你却逼我一个姑娘成全,辱我名誉陷逼我退让,此为不义!」
「你扯着痴情男子的大旗,干的确实无情无义的勾当,此等状元郎,本**不齿!」
宋青脸色白了又白。
近半年来,京中都赞宋家双杰。
他宋青不管在文人学子还是王孙公侯面前都被追着吹捧,诗作更是流入闺阁被京中贵女诵读收藏,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得如此狗血淋头!
尤其还是他看不上的中规中矩女子。
「胡闹!」
我爹终于坐不住,拍着桌子训斥我:「一家有女百家求,是你没用守不住亲,还学那些妇人拈酸吃醋!」
我爹怕得罪大理寺卿宋怀远。
一句话让这件事定了性。
是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多亏嫡**秀让他牢牢抓住了宋府。
宋青脑门挂了彩,却欢天喜地得走了。
他一走。
我被嫡姐扔进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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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云,你莫不是翅膀硬了,敢和我叫板了?」
见我扑棱到脱力,连喊救命声都微弱,她才兴致缺缺地让人把我从河中捞出。
此刻我全身湿漉,冷风一吹更是抖如筛糠。
爹爹气地在前院砸东西,苏府上下,没有一人敢为我出声。
嫡姐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捏着大红樱桃,笑着挑眉看我。
那是爹爹特意从南方重金寻得,而她却不要钱似地拿在手里把玩,然后「噗通」一声砸向我脑门。
咚地一声。
我疼地皱眉。
嫡姐乐不可支。
她一扫刚刚慵懒神色,笑得前仰后合:「你呀,和你死去的娘一样,天生是个贱皮子。」
外人都以为我娘出自青楼,瞧不起她,自然也瞧不起我。用嫡姐的话来说,别看我是苏府二**,只要她不高兴了,乱棍打死也没人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