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荀脸色蜡黄,忙说:“谢陛下挂怀。”
赵晖心里有事也只是嘱咐了几句,也打发裴荀出来了,但是跟着裴荀的是赏赐的补品药材。
裴荀出了西苑,远远见幼弟来了。
裴岘见兄长,立刻下马过来,让裴慎去准备马车。
裴荀不在意说:“不必麻烦,我这就回城了。”
裴岘只是问:“陛下召见可是有事?”
裴岘看了眼周围,只说:“陛下怕是……要用你。”
要不然不会单独施恩于他。
裴岘没想到兄长这样敏感,裴荀也有事要忙,长话短说:“此事你不要一提就应,只能等着领旨,怕还会吵上一阵子。”
“我明白。”
裴荀其实很为他骄傲,幼弟自小做事就稳重。即便将来自己不在了,两个幼子有叔父照看,他也很放心。
看着他能独当一面,他很欣慰,但面上还是一贯的严肃。
裴慎安排的马车到了,裴岘扶着哥哥上了马车,嘱咐车夫:“路上小心些。”
裴岘送走兄长,见安阳侯也来了。
安阳侯方潜山见了他,看了眼马车笑问:“这是裴老大人?”
裴岘也不在意说:“兄长上了年岁。”
安阳侯回头看了几眼。
等回身神越看他越满意,但心里也遗憾,陛下不会准他们之间结亲,尤其是京畿领将。
赵晖召见嫡系的京畿领奖,也是为了巡边之事。
辽东兵祸不断,西北的西羌也不安分,丁远山的折子已经上了几道了,都是请增兵请战欲灭建奴,但朝中无人应和,兵部尚书高关澄更是斥责丁远山狼子野心。
裴岘因为是提领,并不带兵,所以对这样的折子并不发言。
听着其他几位将领表忠心,赵晖听了方潜山的话,又分别听了另外几位的意思。
最后问裴岘:“蕴玉觉得呢?”
裴岘只说:“臣不似几位大人操练兵马,对辽东兵事不敢妄言。”
赵晖笑说:“朕知道你谨慎,行了,关于巡边,你们每人上道折子,你们只管推举,到时候再议。”
裴岘出了左书房,没看见赵善易,问了声杨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