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样?身体也不好,整日酗酒。”
周聿昭安抚他:“放宽心就是,陛下不追究此事也就过去了。等风头过去,未必不能起复,切不可自暴自弃。”
赵延之听的一脸丧气。
周聿昭给他倒了酒,继续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屈,但你这样想,无非是结一场私怨,于庆王结仇,与你有什么好处?再说王爷这事,是被捅到陛下眼前了,端看陛下怎么处理,庆王查的再详细,最后陛下不也没追究嘛。”
赵延之愤愤道:“陛下岂是那等小人能比的?”
“所以说,这事已经过去了,陛下不追究就没事了。你若再闹大,难保陛下不会护着庆王,觉得你不服气。话说回来,这事也不能怪庆王,他为立功,自然竭尽全力。你为保全家人,是为孝道,这不冲突。他表功给陛下看,你就不能吗?”
赵延之闷了口久酒,久久没有说话。
周聿昭见他不再骂骂咧咧,就知道他听进去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再闹大了,他也心烦。
既然两相和气,那就谁也别沾谁。
若再这么僵持仇恨,到时候醇亲王府的老王妃必然会去和太后娘娘那里哭诉,说来说去最后还是给他惹麻烦。
姻亲故旧是左膀右臂,但有时有也要被拖后腿。
“我领你的情,不再与他寻衅。从此以后我醇亲王府和庆王再无往来,他日就算他加封亲王也好,入阁执宰也罢,都与我不相干。但他日他若落到我手里,我必然不会放他。”
周聿昭听着他的意气之言,笑着应承:“这是自然。”
两人喝了一下午后才各自散去。
方氏得了赵善易的提醒,果真第二天出城去看西面庄,顺道就去看了离庄子不远的赵幼澄。
赵幼澄在最西面的山脚下,别院大概是买人家的庄园,修建的十分豪华。让方氏都忍不住想在这儿修一座别院了。
天气大热,赵幼澄在别院中,十分随意。她整日在书房里修稿练字,显得很自在,见方氏来看她十分欢喜。
“表嫂怎么会来?”
方氏见她满身书墨味,笑着说:“和你一比,我这等俗人,都不好意思上门了。”
赵幼澄失笑:“这是哪里的话,我在城外打发时间而已,表嫂快进来。”
方氏看了眼,心里称奇,无怪乎赵善易总说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