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亲王盖上茶盖,问:“谁啊?”
“太微宫那位啊。”
廉亲王白他一眼。
赵善易给老爷子添了杯茶。
“她刚入京的时候,和曾庆国眼下有异曲同工之妙。入宫和太后亲近也好,和陛下亲近也不好。她硬是病了一路,新寻了一条路。”
廉亲王骂了声:“少胡沁!谁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赵善易也不以为意,只管笑呵呵说:“太后娘娘可是盼着她回京,忠义侯眼巴巴等着赐婚。万事俱备了,最后呢,一点都没沾上身。次次都能全身而退,这可不是一般人的本事。”
廉亲王撇他一眼,好半天没吱声。
最后才慢悠悠说:“天家没有蠢人。”
要不怎么会看上裴家的儿子。
可见廉亲王也对赵幼澄如泥鳅一样的本事很赞赏。
赵善易闹了个没趣,嘿嘿了两声,也不在意。
“您说,宫里对这位什么意思?真不打算定亲了?”
廉亲王淡淡问:“怎么?你打算保媒?”
“瞧您这说话,我就这么一说。我上哪给她寻夫婿去?”
老爷子很不耐烦说:“不该你问的别瞎问,她的亲事自有人操心。”
赵善易一听这话,一琢磨,不对啊,照这么说,婉淳的亲事看样子像是有眉目了。
“您什么意思啊?”
“滚滚滚!”
廉亲王立刻翻脸轰人。
赵善易一猜就知道赵幼澄的亲事早已经定下了,只是每人说。
他站起身又问:“听您的意思,是您给保的媒?也不对啊,就算康亲王保媒,也轮不到您……”
他一时间被绕进去了,自己也想不明白了。
话没说完就被老爷子轰出来了。
赵善易对正事,那是打死也不会露半句的人。但是唯独对八卦兜不住。
见人就想吐露几句,因为是赵幼澄的婚事,他闲不住,就找裴岘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