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会让他身败名裂。
虽然裴岘说过,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但她可以尖酸刻薄骂他为老不尊,可以说她们有悖人伦,可以引诱他入心魔,但也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欺负他,绝不许别人为此攻击他。
她连一句闲话都容不得别人说,连刘娘子等着无甚瓜葛的流言她都忍不住,更何况其他的。
赵幼澄也不反驳,只是笑着说:“老祖宗不要想这些烦恼事,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王妃已经明白了,她和裴岘确实有情。
只要愿意就行。
她这把年纪了,还不信保不下这桩媒。
老王妃又问:“城外住着可自在?”
“山中很自在。”
老王妃笑笑,“听说裴家小子一直对你多有照拂?”
赵幼澄听在耳中没来由有些失笑。
“我在姑苏,曾在先生面前给他敬过晚辈茶,他是我师叔。”
赵幼澄死都不会承认,她和裴岘有私情。
老王妃似乎对她的不承认一点都不在意,也不追问,只是说:“裴家小子,我倒是没见过几次,对裴荀倒是熟悉。裴荀十七岁高中,一辈子立身持正,裴家家风纯正,想来裴荀的幼弟也不会差。裴夫人生他的时候,徐氏已经进门了。后来裴宗政没了,裴夫人就顾不得他了,他是徐氏带大的。听说对徐氏极孝顺。”
赵幼澄听着也不说话。
对裴岘,她比其他人更了解。
这时赵氏去而复返,笑着说:“准备好了,婉淳带来野味已经准备好了,等等母亲就尝尝。”
赵幼澄赶紧扯开话题:“他们一帮人整日呆在庄子上闲的发慌,每日都去上山打猎。”
老王妃笑着说:“赵诚呢?”
“他还在城外,城中打搅多,我让他在城外别回来,山中读书也清静一些。”
老王妃点点头:“也是,他年纪到了,养的粗一些,野一些,就能长成顶天立地的儿郎,咱们赵家的儿郎养的有些太精细了。”
赵幼澄心里也知道,太子养在宫中,至今没有露过面。她这么久了,也只是见过两次太子。
“我也不敢想让他有多大出息,他这辈子只要平安健康,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