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看向两人,“那,我们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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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弄不清她是怎么做到的,只是当天夜晚,她竟真的将所有牵连且未被抓的人都带来了这个地下室,束缚了手脚任由老高夫妻施为。
颜奉清想知道后续,又有些放心不下这里的情况,只能请了假陪她,此时听到地下室传来的痛哭哀嚎,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加害者受到惩罚,受害者过往的苦痛却不会抹消,这样私下行刑,让受害者的家属以彼之道还至彼身,和他过去接受的教育并不一样,却让他无法说是错的。
于是,他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在这样的背景乐下外,专心为那小女孩渡魂。
纱虞之前提出过解决办法,想要小女孩活着简单,怎么活着却又没那么简单,虽然纱虞有能力治疗现有的伤口,却没有能力断肢重生,如果想让她重见光明,唯有一个办法,就是魂魄异体,重塑肉身。
而载体,则是一株小小植物,曾有哪吒以莲花塑体,她祖上的魂魄也曾寄居到灵藤里,是因为草木是最长寿,也最不容易生出灵智的,相对的,转移寄体的反噬也没那么厉害。
这个建议提出来以后,老高夫妻看着濒临死亡的女儿,没做太多犹豫就选择了让女儿忘记过去可怕的遭遇,重新作为一株植灵成长,至少纱虞保证过,在她的帮助下,不出一个月,女孩就可以恢复初生时的神智,作为新生的植灵慢慢成长。
以后,还可以跟着她继续修炼,拥有比常人更长的寿数与力量。
这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颜奉清想。
她看起来明明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做事情却又透着股邪气,明明行事肆无忌惮只凭喜好,却又偶尔会露出善良的一面,就像此时,她按照对方要求抽出了小女孩的魂魄,却也没有不管其他人,将他们的魂魄也一一收好,让他们在专门的器皿里脱离苦痛,进入酣长的梦境,只等到阳寿尽了,便帮他们超度。
纱虞:“顺手。”
颜奉清:“。。。哦。”
此间事了,纱虞又帮他们找到了被人领养的儿子,在他们找人一起和对方养父母撕逼的间隙,用小女孩的头发代替自己跟高氏夫妻做了DNA检测,结合对方的出生证,成功拿到了补办的身份证明。
作为报酬,户口上,她成了这对夫妻失散许久又被找回的女儿。
至此,身份的问题终于解决,颜奉清和纱虞也到了分离的时候。
艺术在人口密集的华国,本来就不是穷人的游戏,没有名师教导,没有材料支持,再加上课业繁重挤独木桥,说是熏陶点艺术气息顺便加个分,最后大多也就是熏陶熏陶了,能不能撑到加分还是个问题。
一个为了考级而学,一个自由飞翔,想想也知道对于艺术这种形而上的东西哪一种才是最好的途径。
光看着比赛里,十个30强选手里,就有20个家境小康以上,其中更有不下十个家里至少是千万级别的,那些直接砸钱买路,晋级一次就给评委百万红包的就更别说了。
当然正因为如此,那些即使在困境中也能怀着对音乐的爱走出一片天地的人才更难得可贵,比如说纱虞的好友林跃。
自从前段时间组队高分通过了比赛,两人的关系就一直不错。
其实这种组队的比赛项目既是合作也是竞赛,所以免不了有些人就会将目光停留在身边的人身上,试图踩着身边的人上位,毕竟那么多人,只要有一个淘汰,那自己就安全了。
所以虽然说合作才能够将彼此的优秀最大化展现,但因为暗含心思,演唱时自然免不了露尾巴。
但林跃是个非常好说话的男孩,也很守承诺,虽然这样的性格很容易被欺负,却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人选。
当初一见面,纱虞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他都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纱虞的建议,帮着一起改曲谱,还在纱虞的鼓励下挑战了变声唱法,这才有了最后两人一个9。6,一个9。73的好成绩。
此时,这个软和的男孩难得露出了气愤的表情,“这个人肯定也是选手,太没素质了,肯定买了水军,要不怎么可能哪里都在给你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