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京安忽然笑了起来,她推
开碧玺,“韩战先,你明知道事情和我无关,却还要过来闹,你不就是想逼我退婚吗?你自己不敢承担独自退婚的罪责,所以要逼我开口。哈哈哈,可是怎么办呢?只要我不开口,我和你的婚约就是皇上亲订,哪怕你和你的小情人闹得再凶,坐在正妻之位上的也只会是我黎京安,而你的姘头,纪青黛,一辈子都只能是妾!”
韩战先难以置信地看着黎京安,“你怎么会这么恶毒?”
“我恶毒?”
黎京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百般羞辱我,还倒打一耙说我恶毒?韩战先,你以为你先下手为强,这个世道就可以任由你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吗?”
黎京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至极地笑容,“你还不知道吧?也对,谁会跑到你大世子面前说呢?《啼笑缘》,听过吗?名门望族之子展先被刺失忆,被一个村女所救,两个人结为夫妻,回头伤害一个未婚妻的故事。你猜大家都在骂谁?”
韩战先眉头拧成了乱麻,“这是什么东西?”
“你以为你和你小情人的爱情有人赞颂吗?大家只会笑话你!你以为你坐在破庙前不吃不喝,大家就会吃你那套,夸你是个情圣吗?哈哈哈,你那点小心思以为别人当真看不出来吗?”
黎京安哈哈大笑,“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背地里都在嘲笑你,挖苦你,看你表演,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你以为你在京城还是那个光风霁月人人称颂的世子爷呢?”
“你——你胡说!”
韩战先抬头就要打黎京安,森冷的剑尖抵住了他的咽喉。
梨落冷冷地说道:“再敢往前一步试试。”
“你敢!”韩战先丢给梨落一个你找死的眼神,梨落笑了,“你可以试一试。”
说着,梨落将剑又往前推了推。
剑尖刺破了韩战先的肌肤,传来轻微的刺痛,韩战先立刻后退一步,然后丢下一句“今日之事,伯侯府绝不善罢甘休”走了。
梨落收剑,从怀里拿出一瓶伤药递给黎京安,“脸都肿成猪头了,擦擦吧。”
黎京安看着那瓷白药瓶,没接,耿着脖子问梨落:“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梨落拧眉。
黎京安嘲讽地一笑,“这药给我不是可惜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梨落反问,“我有骂过你,讽刺过你?”
“你没有吗?”
“黎小姐。”梨落压着心里的火,“你要是在韩世子那里受了气,要撒出来,又或者觉得我伤了你的宝贝未婚夫,心疼他,可以随便找棵树打上一打,不要在我这里发疯。”
碧玺拉了拉黎京安,黎京安却反而执拗地向前一步,“终于说实话了是不是?你觉得我疯,我蠢,是个傻子。是,你从来不骂我,但是你的眼神一直在告诉我,你看不上我。你高高在上地鄙视着我,你觉得我不要脸,我丢人,我为了一个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的男人失去了分寸,像个泼妇一样的打上门……”
“难道你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