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抬眼,掷了手中的瓜皮,拿起一旁的士多啤梨,悬了个面。
之后,一众的人往门口的方向去。
她的目光仍在手上。
直至,听见身后渐近的脚步音缓缓而来,紧接着,带了阵风拂过了她耳侧的发,那只戴着劳力士的手停在桌上,轻轻敲了一记,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原本微蜷的掌一松,落至桌面的是一个金属方形状的东西。
“硁”的响,直摆她眼前。
是她的校徽,上面印了她的名。
她抬眼看去,那人只是略微侧颈,而后跟在阿爸身后,上了楼。
其余人则是被阿姨领着到门外,唯独他不是。
他到底是谁?
……
黑玻璃血,士多啤梨和性爱
手触上校徽时,系在腕上的红绳小铃挨向桌边沿,晃动脆响。
她的视线随着他的步子往上。
一直看着。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楼梯角。
阿姨将外头的东西收进来时,将遗落的烟盒摆桌上,嘴里嘟囔着:“谁的烟落下了?”
她看过去。
一眼便觉得这烟,是他的。
手也确实这么动作,抚上烟盒,开了盖,看起来像是刚拆封,没抽几根。
她往楼上去,书房就在她房间隔壁,房门敞开一条细缝,她站在那,视线往里穿透,由下至上,先是看见光亮的皮鞋尖,往上至膝,抵着臂,微拢的掌心里握着茶杯,缓慢递唇边,再然后,喉结微滚,轻抬下巴,沾上茶水的唇微张。
烈阳透过玻璃窗散落至他的肩身上,她看见轻启的唇缓慢分开之际拉出的唾沫丝线。
“砰”,断裂。
刺挠的痒,蹭着她躁动的心口。
她一直看着他。
明明是她的目光灼热,但烫红的居然也是她自己的耳。
手心里还攥着烟,她的打量愈发赤裸。
他同别的阿叔不太一样。
看起来年轻些,不似大腹便便,也不似秃头肥膘,很高很壮,好好先生的气质,矜贵且自持,但就在昨天,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