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待客的明堂里,沈鸢与父亲隔着一道锦帘说话。
“爹,娘的情况如何了?”沈鸢急问道。
沈大老爷直摇头,“还是老样子,用参汤吊着一口气,你这边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短短数日,沈云隽犹如那霜打的茄子,头发都愁白了。
沈鸢亦是叹气,“婆婆这边我打听过了,暂时也没有解药的下落。”
她现在十分为难,因为公主婆婆也很隐晦地提醒她了,陛下手中有解药,关键是如何开口去讨要。
“爹,给娘下毒的那人可找出来了?”
“哎……人是找到了,可找到的时候已溺死在后园的池子里了,甚至没能找出与他交接之人。相关物证也没有,屋子里头干干净净的,显然是被人事先处理过了。”
沈鸢秀眉轻蹙,果真被秦赫说对了,对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用完就被灭口了。
“我听闻那日你与女婿回府时遇险了,京兆衙门如今正在四处调查抓人。鸢儿,你如实跟爹说,你母亲的病可是与此有关?”
沈云隽沉声问道。
“果然能当官的一个个都嗅觉灵敏。”
沈鸢暗叹一声,只能如实相告。
“你,你……你说你,怎么胆子就那么大呢,明知是陷阱还敢往下跳。多亏了你和孩子们无事,否则你让我跟你娘日后怎么活?如何面对亲家他们?”
指着女儿的脑门,沈大老爷气恼低骂。
“爹,您别生气,女儿和外孙们这不是好好的么?出行前,我与世子是做了万全之策的,否则也不敢以身犯险。”
沈鸢有些“作贼心虚”地说,当时情形如今想起来确实令人后怕。
他们光顾着防人了,完全没料到还会有家畜的事,差点就在一群牛身上翻了车。
“总之下不为例!你娘的事你也无需自责,只怪背后之人行事太过狠毒,为了谋害秦家长房嫡系子孙,竟出此下策。”
沈大老爷阴沉着脸,“此事查得可有眉目?”
“侯爷和世子已经派人在查,京兆府衙和城卫军那边也在查,只是对方行事十分隐秘,恐怕得花费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