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热闹了几日,便到了月底太后的七十寿诞。
秦家各房主子从上到下,包括老太君和两个龙凤胎均盛装打扮,天不亮便启程进宫为太后贺寿去了。
今日的永寿宫格外喜庆热闹,前来贺寿的百官与各府女眷络绎不绝,沈鸢见了只想说一句:“好多人啊……”
寿星公太后娘娘身着千鹤万福祥云金纹黛蓝制服,头戴金珠多彩宝石冕冠,雍容华贵地坐在殿首接受众人朝拜,面上始终保持着一抹端庄浅笑。
太后左右身侧坐着的正是乾元帝与宋皇后,下首四妃分别为淑贵妃、容妃、贤妃与良妃,再往下则是几位皇子皇子妃和公主们,然后才是后宫的各宫嫔妾。
秦家人由老太君领头,上前行了跪拜礼,念了贺辞,送了寿礼名单,然后由宫女领到已事先安排好的座位上落座待席。
这般喜庆的日子,太后就算有心想与秦家人多亲近一会儿都没法,后面贺寿的人还排着长队呢。
沈鸢正给两个小的剥葡萄吃,突然一声尖利的“永王世子到……”吓得她手一抖,停止了动作,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前方看去。
徐徐走近的男子,年约三十,面色白净,相貌堂堂。
身着绯青色锦缎,外罩一件月牙白亮绸背子,腰间的白玉腰带与头顶的白玉发冠交相辉映,通身说不出的优雅气派,端的是一个翩翩贵公子。
“嗯……长得一般般,气质也还可以,比起我家世子来差多了。”
看过本人之后,沈鸢暗暗下了结论,顿时对其失去了兴致。
这时她感到自己的左手心被秦赫挠了几下,对方一本正经的脸上十分冷淡,唯独眼角泄露了几许笑意。
“嗯?好端端的狗世子怎么突然撩起人来了?”
沈鸢纳闷,反手又给挠了回去。
须臾间,她的左手便落入了秦赫的魔爪之中,任由对方搓揉捏扁,生怕旁人察觉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吓得她再也不敢乱动了。
“不孝子孙卫襄叩见皇祖母,皇伯父与皇伯母。今日卫襄代父永王尽孝,特为皇祖母贺寿,恭祝皇祖母万寿无疆,松鹤长春!”
永王世子跪地高呼,涕泪交加,一副孺慕情深的样子。
沈鸢看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这戏演得太过了。
太后的语气倒是不咸不淡,“平身吧,难为你大老远地赶来为哀家贺寿,有这份心意便够了。你父王身体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