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思伤肝,池皎皎看着她皱成川字的眉,无声叹了口气,顺着她心意道:
“您刚刚不是被大伯娘撞到,脚扭了吗?回去关上门好生歇着,我去镇上,我脚程比您快,一个多小时就能回来。”
这点路不算什么,就当运动减肥了。
而且明天早上得跟顾铮去县医院复查、买结婚用品,现在去把两背篓草药卖掉也好。
池皎皎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告别林杏花,喝了几口灵泉恢复体力后,就快步朝镇上走去。
赵娟满脸眼泪鼻涕地回到家,咕咚咕咚灌了一茶缸冷水下肚,才勉强浇熄心头的火。
等池老太回来后,就一头扎进了她屋里。
“让你去找招娣办的事怎么样了?那边怎么说?愿意给多少彩礼?”
池老太一连丢出好几个问题,可见她有多心急。
赵娟龇牙咧嘴地捂着手臂,找凳子坐下,朝池老太比出一根手指。
“只肯给一百!?”
池老太皱眉,语气很不满。
“死丫头虽然长得不咋的,但是胸大屁股圆,一看就能生儿子,不说两百,一百二三肯定值。
而且人嫁过去,以后是生是死我们都不管,你没和他们说?”
“说了,咋没说,老癫子倒是乐意,他那个独眼弟弟又凶又精,压价压得狠。”
赵娟撇撇嘴,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老太婆的脸色。
老癫子想媳妇想疯了,所以她趁机抬高彩礼,最后一百的基础上又加了五十,还另外给她五块钱好处费。
之所以和老太婆说只有一百块,也是她反复琢磨过的,老太婆肯定会骂,但也绝对舍不得那一百块钱。
算下来,只要事情成了,她就能拿五十五块钱!!!
果然,她听到池老太恨恨地啐了一口,“奸货,可真够抠的!”
被她的唾沫溅到脸上,赵娟恶心坏了,挪动屁股坐远了些。
“要我说可以了,一百的彩礼就算放城头也不低了,要不咱们就同意了吧?”
池老太眯起眼睛看她,“你今天怎么帮着外人说话,是不是背着我收他们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