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或没有,决定的人是我。」他站起来开始随意地绕圈走着。
我扶着桌子跟着站了起来,这对逃跑来说是个突破性的进展,我的勇气不知打哪涌了上来。
「你想知道什么?」跟他打好关係我才有一丝存活的机会,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如果惹毛他,他会毫不犹豫地下手,甚至让我生不如死。
「很简单。」他转向我。「我要了解你们警察到底知道了多少。」
「有关什么?」我试探性地问,虽然我大概猜测的到。
「拜託──」他衝了过来,抓住我的脖子。「你现在跟我装傻就是了,不要以为我会认为身为鑑识人员的你有那么笨。」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试图拉开他的手,多争取一些氧气。
「也是,或许你真的有那么蠢,才没发现我,不是吗?」他讽刺地笑了笑,松开手。
确实,在受过那么多训练之后,我不但没发现他就是一直跟踪我的人,还被摆了一道,受人栽赃关在这理。
「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他拍了一下手,举起摆在身体两旁。「关于『蝶』,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
「你是蝶的人?」果然和我猜的一样,我试着让这句肯定句听起来像问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倾身。
「既然你不叫王仁丰,那么我又该称呼你什么呢?」
他挑起两边眉毛。「其实我不会很介意你继续那样叫我,但如果我们要开诚布公我就得告诉你对吧?」
意外的我笑了。「是啊!」
「你知不知道有种蝴蝶,很不可思议,就像传说一般,有着透明如薄纱的翅膀。」
我点头。「透翅蝶。」
「没错!你不认为牠们是很迷人的生物吗?」他陶醉地说着。「透明的身子,隐藏在花草之间,让敌人摸不着头绪,找不到牠们。」
他牵起我的手,我颤抖了一下,但还是逼迫自己抬起头看他。
「如果愿意,你可以叫我──」他顿了一下。「透。」他吻了我的手背。
「那你的真实姓名呢?不可能是王仁丰这名字对吧?」
「终于开窍了嘛!」他扬起一边嘴角,不怀好意笑着。「不过很可惜,那种东西我没有,从七岁起大家都一直叫我透。」他放开我的手。「虽然其他人一直认为我比较像枯叶蝶的拟态,但我还是比较喜欢这名字,也更神秘不是?」
「你从七岁起就一直待在『蝶』了?」
「或许,大概,谁在乎呢?」他摆了摆手。「好了,无聊的谈心时间结束。」他又转回刚才那张冷漠、不带感情的脸。「该你了。」
我感到一阵反胃噁心,一旦在此踏错一步就完了,但我不可能把什么都告诉他,我所能做的,就只有拖延时间,等待有人会发现。被戎玄浩开枪毙了都比让他杀了我好。
「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警方知道多少?夏弈昕握有你们多少资料你再清楚不过了。」
「嗯……你这样说也没错。」他犹豫了一下,绕着我转圈。「你也知道凭警察那种半调子的功夫自然是查不出我们什么东西,但夏弈昕可就不一样,我只能说人多真的消息就比较灵通。」他无奈地叹气。「如果条子手上真的掌握了什么会威胁到我们的资料,一定是从你得知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