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但求一死
“王爷已经睡下了,有什么话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我没表现出惶恐,镇定自若道。
落白见人呼吸平稳,这才缓缓放下手里的剑。
纪落衡腰上的伤口不浅,大夫后半夜来的时候,人已经发起了高烧。
“为何大夫现在才来?”我不禁问道,语气带着责备。
落白抿了抿唇,没说话。
大夫开了些药,吩咐明天一早就要让他喝下去,目前只能为他物理降温。
我折腾了一夜,又是擦身子又是扇风,直到天色熹微,他的高烧才勉强退了下去。
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人已经不在了,我干脆也出了门。
抱紧沈初芸大腿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
因着接济贫民的原因,银子流水般花的快,而王府里的俸禄虽不低但终究是杯水车薪,我只好又偷摸着干起了老本行。
每日从王府里早出晚归,终究是逃不过纪落衡的眼。
于是乎在我在外“偷腥”不过几天,就被落白拎到了纪落衡面前。
他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又恢复了往日的不可一世,轻阖着眼,满身戾气的同时又有着自己独到的内敛。
看的我站在一边瑟瑟发抖。
“先生,是本王每月的俸禄不够么?”他轻揉着额角缓缓睁眼,语气没带着责备却又胁迫感十足。
我连忙摇头,想老实交代我挣钱的目的却又不敢——我在沈初芸面前是女装的模样。
这要是被他发现了,我小命也就别想要了。
见我不答,他又说:“先生,知道的东西可真多。”
我倒吸一口凉气。
知道的越多的死的越快,我为王府勤勤恳恳几个月,虽然每天就在他面前说几句话,但也不至于要我小命吧!
良久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受伤的事。
“我……我不知道你受伤一事。”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信,他更是一笑,我只好认命道:“我是说,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伤的。”
他没再发话,只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我,手指轻点在案桌上,一下又一下,好似下一刻就会宣判我的死刑。
“喵~”阿狸突然跑了进来。
我松了口气,救星终于来了。
还好我留了个心眼,在落白把我带来的同时,我丢了一路的小鱼干。
果然,纪落衡立马走上前将阿狸抱在怀里,和方才审讯我的人判若两人,方才屋子里的冷意也被打破,只剩一室欢宜。
“那天晚上的事,”
还未等他说完,我就抢先答说:“王爷放心,那天晚上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往外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