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芸凑近我小声道:“从不杀妇孺,听说他前阵子就是被一个妇人伤了,非但没杀她还给了她银子。”
刺杀亲王无疑也是死罪,所以他的伤是被他不杀的妇人所刺的,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半夜里偷偷请大夫……
不杀妇孺……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进我的脑海。
我背着他进了宫,见了那个还是少儿郎的皇上。
我早就知道,皇上秘密在查我的来历,如今我在摄政王府呆的久,他更是想要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
作为原书中的男主,他眉眼生的好,虽年龄尚小,但已经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了。
和摄政王给人的压迫感相反,他看起来要亲和的多。
“先生快请坐,不必拘礼。”
待我受宠若惊地坐下,他又开口道:“朕在皇叔面前提了好几回,他都几番推辞,如今怎的又突然肯让你来见朕了?”
我一顿,竟然还有这种事?
我起身拱手道:“此事是小的自作主张,还没有做好面圣的准备,才会一拖再拖。”
“朕信你。”
有了这句话我也就放心多了,不再端着架子,重新坐下,将他最想听的关于纪落衡的话一一都说与他听。
我进宫的事自然没有满过纪落衡,好在我已经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
但是他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走来是什么意思?
“王爷为何饮酒?”我夺了他手里酒壶问道。
他看着我,没有回话,眼角带红,吐息都带着浓浓的酒气。
他只静静地看着我,浑身的戾气都被酒意冲散,但我还是从他眼里看到了责备的意思。
“王爷……”我心虚地喊了一句。
我以为他定会质问我为何进宫,但他却忽然低笑一声,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罢了,总归是我的疏忽。”
我本想的是,若他因此对我动了杀心,我就立马摆明自己身为女儿的身份,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
可自那以后,我就彻底被困在王府了。
他竟然禁了我的足!
好在沈初芸也进了宫,我与她的联系断了,倒也不会令人生疑。
被关了三天后,我彻底坐不住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我一身鹅黄色襦裙立于银杏树下,盈盈带笑,望着那个高大宽厚的身影一点点靠近。
橙黄色的夕阳洒在他金丝绣云的黑袍上,为他镀了层金光。
他踱步走来,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因着这番美景泛起几分温柔。
我羞涩地低下了头,轻绾起耳边垂落的鬓发,再抬眼,看到他微微顿首,望着我的眼里闪过几分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