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恼地低下头,说:“可是,我怕我这样她会更烦我,更加讨厌我怎么办。”
“总好过直接放弃的好,女孩子啊,总会心软的。”他说完像是想起什么,眼神渐渐变得怀念。
越尘看爷爷的模样就知道他又想起去世的奶奶了,他忍住鼻尖泛起的酸意,眼尾却渐渐红了。
越爷爷偏头望了他一眼,露出慈祥的笑容,骂道:“没出息,多大的人了,还要在爷爷面前哭鼻子。”
“我没有!”越尘微微仰头,小声反驳着。
白发苍苍的老人推了一把他坚实的身体,催促道:“走吧走吧,年轻人多去社交社交,别一天和我这个老头子待在一起。”
越尘被爷爷推回了主场,他眼神茫然地环顾四周不知此刻应该看哪儿。
富丽堂皇的会客厅里着名乐队在激情昂扬的演奏着,伴随着优美的乐声,上流社会人士们你来我往地推杯换盏,财富与权力交织在这个觥筹交错的夜晚。
又有谁是真心来祝贺爷爷过生日的呢,他想。
越尘转身望着独自坐在阳台眺望远方山脉的老人,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要是虞月在这就好了———
他可以牵牵她的手,或是吻一吻她的脸,更或者什么都不做,只要…
只要她陪着他一会儿也好。
他别无所求。
他承认,见到虞月的第一眼是欲望驱使了他靠近女人。
可自从这些时日的相处之后,他肯定的确认,他对虞月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生理上的欲望。
她的一句夸奖,他会感的开心;她的不高兴,他也会感到难过;她的生气,他会百般讨好;她的冷淡,他会伤心、患得患失。
他整个人的情绪变化随着她的变化而变化。
从小他就随心所欲惯了,可遇见虞月这个人之后的这些情感,都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爷爷说的没错,爱一个人就是要勇敢、无畏,最后的结果无论是什么,他都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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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早就到越家的主会场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她家也很有钱了,但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声,越家不愧是做房地产的,祖宅大的跟皇宫一样。
那个从早上就在电话里一直缠着她的男人,她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他的身影。
也好,免得出来打扰到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