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权势更迭,人人勾心斗角。稍有不慎,或许就成为了权利斗争之下的牺牲品。
譬如赵守德。
谋反二字,将这个忠心耿耿的汉子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百口莫辩。
四目相对,空气骤然凝滞了一瞬。
冷风拂过面颊,墨发微扬。
“薛子期,朕要见他,你来引荐。”
少顷,沈燃笑了一声。
他漫不经心道:“你可知,朕为何要先来与你说,而不是直接让薛远道命令你?”
薛念侧了侧头,没有说话。
于是沈燃继续道:“就是为了表达朕的诚意,不愿逼迫太过,朕希望你可以想清楚,是由你心甘情愿来帮朕完成此事,你也可以以学生的身份去说服温如松。”
沉默须臾,薛念轻叹了一声:“陛下,并非是臣不愿遵奉您的旨意,而是强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总要试试才知道。”
“更何况。。。。。。”
沈燃轻声道:“即便真是苦果,也是自己种出来的,怎么能不亲自尝一尝。”
他向来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薛念愣了下。
弯刀在指尖倏的一转,沈燃目光重新落在薛念肩头:“在此之前。。。。。。”
他微微一笑:“既然你觉得军中没有良医,朕就来做一回你的良医。”
反正比薛念自己动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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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薛念包扎好伤口,那些亲卫正好搜查完了所有土匪的尸体。
其中一个亲卫上前禀报:“其余人身上除了弩弓外就再没什么了,只在为首的那人身上另外发现一架弩弓和一封信,请少将军过目。”
说着,他将弩弓暂且交给旁边的亲卫,自己拿着信封双手呈上。
薛念拿过,又递给沈燃。
沈燃也没跟薛念客气,他用衣袖擦了擦手上的血,直接把信拆了,而后不由自主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