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谒哪怕觉得自己了解这些哥哥,但此时面对眼前是亲哥的这个人,也不免多一分动容。再多的话不能说了,这亲哥也不喜欢桀骜的弟弟,所以,他就乖乖的应承。又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去大哥那边,大哥说什么了,去三哥那边三哥说什么了,完了五哥又在干嘛。
其实都是小事,但我不瞒着你。
四阿哥认真的听着,听完了就说他,“这次你的决定突然,也还罢了。老五也知道你是为什么家家道谢的,所以没计较。但以后,还是谨慎着些。他上个月才成婚,便没有给几个哥哥特意道谢。你这一下,便把老五给亮出来了。虽说做人不能太求全,但谨慎些总没错的。”
这个自己当然知道!
可对这事,那么处理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早就想好了。他特坦然的跟亲哥说,“所以,我才想请四哥替我出面,在老七面前剖白剖白!若不如此,我这么一做,就跟立下的规矩似得。老七为难,只怕太子也为难。”
以后每个弟弟结婚,都得这么谢一次?不合适!给太子的礼,他拿的尚且艰难。更何况母妃不显的兄弟呢?
倒不如跟老七把难处说在明处,大家都好过。
可这样的事,谁去做?找亲哥呀!亲哥为弟弟忙了,虽然受累,但也舒服,觉得弟弟跟他亲近。然后事情也能完美的解决,这不是挺好。
然后他四哥果然面色和缓,还夸了一句:“能想到这里,说明长进了。”
剩下的就是哥哥考校弟弟,哥俩写的字极其相似。可四阿哥不奇怪了,老六打从六岁之后,用的都是他用过的字帖,相似才是正常。
这一说,就说到晚上了,真到了宫里各个宫门都要下钥的时间了,才告辞回家。
老六两口子一走,四阿哥就把老六写的字收了,放在匣子里,留着以备之后比对,看看可有长进。之后才起身,往正院里去。
福晋迎出来,他就伸手扶她起身往榻上去坐了。
他交代福晋说,“老六自来身子弱,六弟妹还是个孩子的样子,你多提点些。”
四福晋就笑,连声的应了,紧跟着又道:“六弟妹今儿来问我,说是七弟大婚这礼怎么走?我说还没跟爷商量呢……”
这是不好拿主意?还是带着推脱的意思?
四阿哥没言语,听着福晋往下说。
四福晋小心的觑着他的面色,这才道:“本是有五阿哥的例子在前面放着的,可六弟大婚爷您又私下里给了六弟一份……到了七弟身上,想想戴佳庶母妃自来跟娘娘亲近,许是爷有别的要交代也不一定……”
真要照顾老七不在这种事上。给这个偏一点,给那个偏一点,这肯定是不成的!笼络那么些人干什么?
“老六跟别人不一样。”
四阿哥就说福晋,“你不要看着老五对老九的行事,就猜度着用尺子去量咱们跟老六的关系。”
亲兄弟抱团确实遭忌讳!可老六不康健!若是亲哥都不照看,指着谁来照看?
四福晋马上懂了,“我拟定了单子就叫人给六弟妹送去,叫她斟酌着办。”
那边桐桐也被夸了,自家这位爷还问:“你怎么会想到直接去问四嫂?”
那要不然呢?这不是最讨巧又简便的法子吗?那是亲哥家,就是问错了,又能怎么着?
这位阿哥爷就笑了,有些人就要待之以赤城!而自家这福晋,身上这股子赤诚,叫她整个人都闪着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