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擀脊背的那个木棍子,也就一条胳膊那么长,这个是可以的。马上叫丫头取了来,抡起来,确实顺手。
她拿着就去了外面,对着走廊里的大柱子,抬手就敲!她觉得每天要是这么抡上一百下,怎么着也起点作用吧。
于是九阿哥回来就听到正院里梆梆梆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是干嘛呢?
转过去一瞧,好家伙,谁又惹这夜叉了?把短棍舞的,咋那么吓人呢?
他不敢往前走了,先训斥一院子里的奴才:“谁惹福晋不痛快了?谁敢惹福晋不痛快,爷把他的皮给扒了。”
哗啦啦,院子里跪了一片。
九福晋觉得这人真是:“进屋吧,我有正事呢。”
九阿哥特别乖,好的!进屋!这就进去!
坐下了,丫头们奉茶,他一眼都没瞧福晋屋里的丫头,不管是梅兰还是竹菊,也不管是不是春花还是秋月,再美好跟爷都没关系。爷的目光专注,只盯着福晋:“如今这天儿,夜里还冷,在屋里等多好的。”
关键是,你能把手里那棍子放下吗?
九福晋觉得这棍子好,擀脊背的时候得给脊背上抹一层姜油,时间长了,这棍子被浸润的光溜溜的,特别舒服。她把棍子在左手和右手中间相互的掂量,一幅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是嘴里全都是正经事。去关外买山,这得自家爷打发人去才能办。就是叫十一弟的娘家干啥,人家也信不着自己一个女流呀!少不了借助他的力!至少最开始得这样。
这真不是大事!
九爷答应的可利索了,“我去办,办的利利索索的。”
还有事没?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动这阵仗吧。
九福晋还真有事,把十四输给六嫂的事说了,“……虽然没成婚吧,但也是个大人的样子了吧?可为了这么点事,竟然哭着从人家府里跑出去,失礼就算了,那边是亲哥嫂也不在乎。但是哭鼻子抹泪的,从府里一直到府外,这像话吗?”
啊?十四从老六府里一直哭出来,哭到府外?
嗯呢!
“你见了?”
老九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见了才说的呀!”
九福晋说的笃定的很。
老九就牙疼,“十四也没那么娇气呀!”
“在你跟前肯定没那么娇气,但在人家亲哥面前,可未必!”
言下之意,你远了一步,人家在你面前会掩饰。
老九明白了,这是说十四跟你亲,你也别太信。人家那心里亲疏远近分的可明白了。
这个话老九倒是没法反驳,可这哭着出来,也太寒碜了!这都十三了!十三岁,前头那几个哥哥也就说这么大都成亲了。
而且,老十四去年都当阿玛了!没福晋呢,就是教导人事的丫头怀上了,生了庶女出来。
这都当阿玛了,也是大人了呀!怎么还哭了呢。
没出息的东西,“老六没管?”
亲哥不惯他那臭毛病才是正常的吧!
也对!老九表示记住了,以后对十四会慎重的。叫人家从自己或是从老八府上哭着出去,自己这当哥哥的,没错也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