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贤太的命令,六万大军立刻行动,拥有大量以东亚草原精骑为主,辅以钦察人、佩切涅格人、可萨人等突厥遗族的蜀国骑兵,远比保加利亚骑兵强大。
现在拜占庭人退走了,哪怕双方隔着四十里的距离,但保加利亚人也跑不掉了,等待他们的,只有臣服和全军溃败两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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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聂伯河沿岸,基辅城东北,张能奇牵着一匹高大健壮的白马,白马装饰着银鞍金铃,左侧放着寒光闪烁的长铩,右侧挂着桑柘木长弓和精良角弓弩。
白马的后面还有一匹矮小一些但明显耐力更好的褐马,褐马背上驮着打理十分干净的布面铁甲和白马的马甲,就像是驮着一个小山丘一样。
咕叽!张能奇从泥泞的黑土里费劲拔出了自己的右脚,重重向前踏去。
然后左脚又深入到了泥泞中,他只能再次费劲将左脚拔起来,随后继续去拔又深陷进去的右脚。
“他娘的,费拉基米尔这蠢货连条路都修不好,竟然被罗斯人吹成明君,真是一群傻哔蛮子!”
张能奇大声吐槽着,身后一个年轻小将听到了,也把头连点直点的。
“要不说是蛮子呢,这水平放到中土连个知府都干不好。
大郎君,某听说神都洛阳的街道都是由青石板铺就,宽阔的能让一队人并行,两边食铺中卖的都是天上难寻的美味,不知道咱啥时候可以回去见识下啊!”
张能奇闻言,叹息着停下了脚步,伸长脖子像东面望去。
他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从中土离开,自生下来就在这极西边荒,但神都、长安、东京等城市名字就像是印在了他脑海中一样。
多少次他听见父王描述中土的繁华听的口水滴答的,他实在想象不出那是一副什么场景。
“快了,父王说阿翁身体不太好,想在重登仙班之前见一见我们这些孙儿,到时候某点名让你萧思干跟我回去。”
“那感情好,谢大郎君恩典!”萧思干闻言乐色眉开眼笑的,仿佛走路都更有劲了。
一行人又走了一里多,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原来是前去探路的斥候回来了,隔着老远就挤眉弄眼的对张能奇喊道:
“世子,还有十五里就能到切尔尼戈夫了。现今天色已晚,前面有个村子正在娶新妇,世子正好可以去歇歇脚,快活快活。”
辽国大王张贤炅的征服之路,远比他兄长蜀国大王张贤太要轻松的多。
因为基辅罗斯公国下,不管是罗斯人还是其他民族,都没有拜占庭那样璀璨的文化。
少了这个玩意,就不太容易产生早期民族意识,有也是以大小部落甚至家庭为单位的自己人外来人这种区分心里。
加上基辅罗斯所在的地盘也相对苦寒,说是公国,但实际上大公的权力不比部落首领大多少。
贫穷、野蛮加上生活不易,所以罗斯人的社会中,没那么多的规矩和弯弯绕绕,谁拳头大就是有真理。
管你长什么样,来自哪里,只要你能把我打趴下你就是爷,就是主人。
更别提萨克尔堡的一万一千人战死,已经让罗斯人伤筋动骨了。
是以不过三年时间,张贤炅三战三捷,在基辅城下摧毁基辅罗斯最后武装,阵斩基辅大公弗拉基米尔一世之后,罗斯人很快就投靠了这些拳头更大东边人。
就连北边没被打击的诺夫哥罗德贵族们,都早已派人到基辅表示臣服。
粗粝的黑面包,一大锅燕麦粥,粥内少量肉块时隐时现,倒是鱼不少,村子就在第聂伯河畔,不管是咸鱼还是鲜鱼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