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劣根性,自以为自己是个多情种。餐桌边的二人世界还在继续。
陈子轻见还是没人管他,他就顺着原主的记忆上楼刷牙洗澡。
站住。正吃着的男人竟然还能注意到他,两片唇沾着咖啡的苦味,勾出冷厉的弧度,“我让你上去了吗?
陈子轻停在楼梯上面,一身脏乱仍然比坐在餐桌前的男孩子还要让人移不开眼,他趴在护栏往下看:“延生,你要和我说什么都行,能不能让我先刷一下牙,我自从被
绑架以后就再也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等你说完再刷。
傅延生顿时露出嫌恶的表情。
陈子轻趁机小跑着去了二楼,他一边感叹真豪华,一边完成日常泡浴任务。
头发太长了,吹半天都没有全干,陈子轻换只手吹,让银色的发丝从他指间穿过,房门被打开,傅延生迈步走了进来,一身衣裤整洁,看不出在楼下逗哭过男孩的痕迹。
陈子轻关掉吹风机,仰头看他,眼角跟嘴唇都湿红。
傅延生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只要这人还有口气就行,他质问道:“在家里见到客人,不打声招
呼?
陈子轻:“……你说那个小弟弟啊,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你告诉我,以后我每天见到他都打招呼。
傅延生不言语,他听过管家汇报,床边的男人往家里搬了一大堆护肤品跟美容仪器,在脸,脖子,耳朵,手指,脚趾,发丝,看得见的地方,看不见的地方用,全身都用。
保养得再好也三十多了,跟十八岁的比不了。一个老男人。
傅延生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声警告:少给我在房里喷劣质的香水。陈子轻眨眼,傅延生不知道原主的体香?他忙点头应声:好的,我会注意的。接着就展开笑脸:对了,延生,这次谢谢你让人救我。傅延生转身去了隔壁。
世交家的小儿子立即缠上来撒娇,傅延生兴致缺缺地拍了拍他年轻饱满的脸颊,那老男人的脸也就形状看着不错,手感肯定差远了。
傅延生撤回手:“我去公司了,你在我这儿老实点。”
男孩在家里不依不饶才让父亲放下一张老脸出面,送他来这边暂住一段时间,他一直都很崇拜傅延生,可对方只拿他当小孩,逗他玩玩,不做别的,他嘟嘴:“这就要上班了啊,你不是说下楼吃点东西就带我出去玩吗?
傅延生一击冷眼过去。
男孩话不敢造次了,他又跟了傅延生两步,迟疑着说了一句,话里有话:“生哥哥,你未婚妻的长袍好破,不方便去医院检查吧,需不需要叫家庭医生过来看一下?
傅延生面色一寒,他刚才怎么会觉得烂透了的老男人眼里
的污浊糜|烂都没了,变得清澈,甚至有点钝。
新戏法是吗,他要看看演到什么时候才露出原来的真面目。
傅延生去公司的路上,费莱尔跟他汇报:“微玉在回来的途中做梦一直叫一个名字,xiazi,男女老少不知,要查吗?
不用。傅延生说,不重要的人和事,没必要浪费时间。
当晚陈子轻被费莱尔送到一个高级会所的包间,他在各种不怀好意的打量中走到了傅延生的身边。
包间里全是富家少爷,他们肆无忌惮地吃喝玩乐。
陈子轻隐约听到什么死了,他的耳朵一动:有人死了吗,谁死了?
傅延生那边的人吊儿郎当地笑喊:“我们圈子里的李少,微大少爷关心上了啊?”陈子轻脱口而出:“我去看看。”傅延生侧头:你去看什么,他是旧相好?
陈子轻不是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