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初被夸,有些飘飘然,立马拿起拍告诉云厘怎么架拍、倒拍和引拍,她侧着头听他讲,一只球拍却突然横在他们俩中间。
顺着拍柄望过去,傅识则正在喝水,喉结上下移动着,喝了一半的水直接递给云厘。
他语气自然,极度理所当然。
“我自己教。”
他的媳妇,他自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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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云厘先去洗澡,她想起先前和傅正初他们一块去的犬舍,临走前,她和傅识则分别写了个自己的心愿。
她的心愿已经实现了。
傅识则的却好像没什么动静。
吹完头发后,她坐回床上,傅识则刚洗完澡,倚在她身边看书。云厘盯着傅识则这无欲无求的模样,心底产生了一丝疑惑。
云厘原以为,他的愿望会是——和她结婚之类的。
难道他的愿望还没实现吗?
纠结了半天,在睡觉前,她装作刚想起这件事:“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去的那家犬舍不?”
傅识则翻了翻书,侧过头,等她下文。
“当时我们不是写了愿望,约好了等实现了,再一起回去。”云厘淡定道,“你的愿望还没实现吗?”
傅识则没正面回答,指尖卷了卷她的发,问她:“你的呢?”
云厘:“实现了。”
“什么愿望?”傅识则凑近她,抬眼,纤细的睫毛刮在她脸上:“和我有关?”
“嗯……”
“那明天去吧。记”傅识则顺着她的话说道,云厘顿了顿,他合上书,看了眼时间,将台灯调成极低的亮度。
光线一下昏暗,云厘也因此困意袭来。
傅识则给她将被子拉高了点,迷迷糊糊中,云厘感觉到他的吻落在额上,还有他轻轻的几个字。
“好梦,厘厘。”
隔日,云厘比傅识则先醒来,他将她圈在自己的怀内。她小小挣扎了会儿,听到他迷糊地轻呢了一声,便放轻了动作,小心地将他的手挪开。
在客厅里待了会,云厘瞥见桌上的药箱,昨天拿气雾剂的时候没放回去。药箱还敞开着,里面放着几盒医生给傅识则开的安眠药。
他已经许久没吃过了。
云厘想了想,又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钻回他的怀里。
吃过午饭后,傅识则便驱车带着云厘到犬舍附近。店内的装潢没有太大变化,心愿墙上密布着便签纸,能看出已经盖了厚厚几层。
云厘一时想不起来贴在了哪个位置,她在心愿墙前停顿片刻。
正打算和傅识则说自己忘了,他的手却从她右耳旁穿过,拨开了几张便签,露出她可爱的字体。
他将那个位置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