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萧氏欠了天下的,今日便以我命偿还。”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是在人证和物
证里(),最后终于信了过去全部真相的南宫太后跪倒在地?()_[((),悲痛哭喊。
“怀儿!你出来!母妃是不是错了……”
“你告诉母妃,母妃是不是做错了?你为什么连一句话也不肯留给母妃……”
“你是不是恨母妃……对不起,我错了……是母妃错了……”
“怀儿,是我母妃错了啊!舒华,你在哪里?你出来啊,你们都去哪儿了?”
“你们所有人呢?你们都去哪儿了?回来啊!”
“……”
黑暗中,暖黄的灯光下是御史端坐在案后,握笔书写着什么。
泛黄的书页上,字迹清晰显现。
——‘景德帝第六子,大宸第五代君王萧怀,被景德帝第八子萧汾暗中毒害,逝前自留谥号曰‘熄’,昭帝不予遵从,盼尔安息,遂改谥号为‘息’,封息帝。’
——‘太后南宫靖柔,不明息帝死因,误恨昭帝,后为报仇,设计谋害北枭王南宫舒华。
昭帝闻之,悔不当初,遂将真相告知,太后哀恸欲绝,神智失常,不复清明,疯癫十余年。
后于昭元二十五年夜半,疯症发作,刎颈于宫墙之上。昭帝谥封号曰慈英尊武太后,亲扶棺与帝葬于皇陵。’
文字消失后,又是一段令人窒息的黑暗。
光幕的人本以为这段视频到这儿就完了,正低头叹息,就听上首又传来男子的声音。
那个声音略有些耳熟,冷冽、又低沉,叫人一时想不起那是谁的声音,可过了一会儿,便明白过来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人世间的情到底是什么,我以为我懂,亦曾拥有过,但到头来,才明白不过是一场空。”
画面重新亮起,这次播放的画面却是视频之初。
孤寂的冷宫里空无一人,周围的景象比起最初更加破败几分。
萧临渊独坐在冷宫的门槛上,他长大了,这次却仍坐在幼时的那个破门槛上,背对着冷宫,望着面前长长的宫道。
一如当年那个孤单瘦小的孩子。只是如今的他早已登基为帝,身上穿的也早不是当年那件单薄破布衫,他侧靠着门框,乌黑柔顺的长发披落在肩上,长长的衣摆垂落覆地,金纱黑锦,发冠坠玉。
随着镜头的拉远,众人这才看到他身后的冷宫枯树下,有一个新挖开的坑,坑旁敞开着一个沾满泥土的箱子,箱子里整齐的摆放了一件艳丽的红狐裘。
狐裘上铸满了一个又一个被虫咬出的虫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