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陆西骁拎着个行李箱进屋,他穿了件黑色大衣,衬得更是人高腿长、身形落拓,宽厚的肩膀上有未化的雪。
“外面在下雪吗?”周挽下意识问,刚才没看到。
陆西骁看了她一眼:“小雪。”
平川市不常下雪,b市却每年都下雪。
他们不再需要像从前那样在除夕夜狂奔着去赶绿皮火车到外地看雪。
可雪变得随处可见以后,反倒时常被忽略。
周挽走过去,帮他将行李箱推到一边,拉杆上还贴着一张托运条。
她愣了下,想到他的恐高症。
“你刚下飞机吗?”周挽问。
“嗯。”
“你现在可以坐飞机不会犯恐高了吗?”
“还好,不怎么难受。”
能忍。
周挽眨了下眼,又问:“从平川市?”
“不是。”他嗓音有点哑,眼底有血丝,像是没怎么睡好,“出差。”
周挽愣了下。
她还以为是那次争执后,他不想看见她,这些天都去别处住了。
“吃过晚饭了吗?”
“没。”
周挽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三餐永远不准时。
“你饿吗?”周挽站在一边轻声问,“我给你煮点东西吃吧?”
陆西骁抬眼,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会儿,说:“冰箱没东西。”
“我前几天买了一点放里面了。”周挽顿了顿,去看他表情,“可以吗?”
他脱掉外套搭在椅背上,淡声:“嗯。”
周挽轻轻勾了下唇。
原是为了买些可以速冻的早餐,想着以后陆西骁上班时也可以吃,各式各样的都买了些,虾饺烧麦面条都有。
周挽在冰箱前弯着腰:“陆西骁,你想吃什么?”
“随便。”